他崩潰地放出狐貍給兩只老虎捏捏,自己緩緩爬到一邊,不動了,跟條死魚一樣。
白玉訶蹲在門口,覺得那不是自己該看的。他跟信鴿在外頭一個看天一個看地,等里面聲音暫歇,面前出現了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抬頭,是滿身煞氣的戚南岐。
“爺,”他起身做了個迎賓姿勢,“您里邊兒請。”
戚南岐進去單手把李意撿起來面對自己,感覺跟撿了個破布娃娃沒兩樣。
手里的人垂著眼睛,一點反應也沒有,故意跟他鬧脾氣。
他不慣著“李意,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人命能當成手里的砝碼嗎別裝死,說話”
李意的鎖骨還留著一道鮮紅爪印,他撲扇兩下眼睫,緩緩抬眼直視戚南岐,笑容甜美而致命“誰讓你每次都那么在意呢,這手段可太好用了。戚南岐,想要我聽你的話,那你就得在我身邊看著我,很公平吧”
狐貍尾巴搖了搖,旁邊的黑白虎氣得輕輕咬了它兩口,李意渾身一抖,看見戚南岐把另一只手夾著的東西甩在桌上,最頂上的是別著身份卡的上衣。
“我沒看著你嗎”戚南岐扣著李意的后腦勺去看,“我是為了誰,嗯沒良心的東西”
“”
李意掙扎著下地,撲到桌子前頭細看,身份卡上用的是自己在瑞森精神病院的入院照,信息每一項填得都很詳細,監護人是戚南岐。
誰了解他這些,誰去提交的,誰上心辦的證,想都不用想。
李意把身份卡舉到戚南岐面前,眼里的光根本藏不住“這是身份證嗎戚南岐,我有身份證了”
戚南岐抱臂看著他,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聲。
李意立馬開始脫衣服。白皙纖細的腰肢露出一角,白玉訶嚇得表情裂開,戚南岐上去扽住小孩兒的衣擺,太陽穴突突直跳“干什么呢”
李意指了指制服“我想換上那個。”
戚南岐覷著他“你著什么急我允許你換了嗎”
啊呀。還在生氣。
李意慢慢放開衣服,乖巧地坐回椅子上,滿臉的痛定思痛。
“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那么說了。”
戚南岐再問“真心的”
李意“真心的。”
白玉訶感覺這話不一定真。但戚南岐能鎮壓住這個惡劣的小向導,那就是好事。
他讓信鴿叫了一聲,把兩人的目光吸引過來,指著李意就開始打小報告“不止剛才,他剛從奇點掉出來的時候還精神霸凌了別人呢。b級哨兵,現在還在治療室躺著。”
戚南岐轉頭,涼涼吐出兩個字“解釋。”
李意抱住戚南岐的手臂,狐貍眼向上仰視,睜成了圓溜溜的杏眼。
“哥哥,我那是正當防衛,不是故意的。我可乖了。”
戚南岐耳朵一麻,咬牙“別撒嬌,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