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
那一排牙印瞧著很整齊,并且大小均勻,有幾處的齒痕要深一些,回想起牙齒穿過肌膚的那種痛感,她夸贊:“而且很鋒利。”
于是成功看見對方臉上的紅暈蔓延開來,連脖子都變得通紅通紅。
啊,現在的小孩怎么那么可愛
一想到這樣可愛的小姑娘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嫁給那幾個小輩中的一個,又忍不住覺得可惜。
借著對方給自己擦藥的功夫,她垂眸盯著對方姣好的面容。
也不知道這姑娘知不知道,她媽借著當初捐的那顆腎,妄圖把她嫁入談家。
目光落在那排牙印上,想起當時周江好瞪過來的眼神,她無聲笑了笑。
突然好奇,周江好媽媽知道她女兒不是個能搓圓弄扁的小湯圓嗎
這可是只會咬人的小狗啊。
手機鈴聲不斷響著,談清涯懶散地靠在車后座,輕輕晃動手機。
剛把人送回家,她心情不錯,沒有第一時間把人拉黑,愣是讓電話響了好幾次才慢條斯理地接通。
“清涯。”
是她大姐談妍汐。
她和談妍汐相差二十歲,當年她母親老來得女有了她,談妍汐是抵觸的,原本就不喜歡她,仗著年齡大總明里暗里地欺負,后來她五歲成了繼承人,對她更是厭惡至極。
所以她和談妍汐關系很壞。
但在她六歲那年,談妍汐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受盡寵愛的談家大小姐,便一改先前的態度,以為她年紀小不記事,開始慢慢討好她。
一直到現在,維持著虛偽的慈姐人設。
“怎么”她淡聲問。
“聽說楨羽幾個惹你不高興了她們年齡小,太愛玩鬧,我會狠狠懲罰她們。”
“哦。”談清涯彎唇,語調卻依舊冷淡,“你特意打電話過來,就是要說這個”
電話另一端的人安靜幾秒,終于說了這通電話的目的:“雜物間太臟亂,而且沒有空調,又悶又熱,在里面住一晚恐怕會中暑。”
“那又怎樣”談清涯揚眉,“我家妹妹被她們嚇壞了。”
談妍汐顯然是忍無可忍:“那只是一條狗”
談清涯笑出聲:“大姐,話說得敞亮就比較難聽,你確定要聽”
電話另一端的人再次默住。
談清涯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她眼里,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孩子們,都比不上她談清涯的一條狗。
“況且”談清涯的語調拉長,“我又不是沒在里面待過不是嗎大姐應該最清楚不過。”
談妍汐只覺得一盆冷水澆下來。當年,她也曾把只有四歲的談清涯關在雜物間。
聽著談總掛斷電話,司機小王小心開口:“談總,公寓到了。”
談清涯拍拍在一旁睡得天昏地暗的傻狗:“小美麗,回家咯。”
受了委屈的大德牧哼哼唧唧,愣是不肯下車。談清涯嘖了一聲,沒管它。
這傻狗越搭理越來勁,八十來斤的大狗,天天在那哼哼唧唧地撒嬌,像什么話
不能慣著,絕不能慣著。
談清涯毫不猶豫地下了車,德牧瞬間跟著跳下車,尾巴搖得跟螺旋槳似的,跟在了談清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