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就沒說話,快要進宮門了,才又問了一句“謝文安在此次的搶險名單里”
護衛神色凜然,悄悄的用了一個滅口的詢問眼神。太子說“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吧算了,真是難得好顏色。”
又一日,一個好色的老公公坐轎子從城門口出入,看到了鄭泉,也打聽起來。一聽是謝文安的夫人,興致起了又起,滅了又滅,最終還是作罷了。對方是個能臣,在官場上人緣也挺好的,沒必要招惹這樣一個敵人。
再有一日,侍衛首領伴隨皇帝微服出巡,看到了鄭泉,皇帝也來上了性質,只不過他沒有問手下的人,而是直接走了過去,詢問鄭泉“天色不早了,公子還不進城是在等誰嗎”
鄭泉點點頭,看出對方尊貴不凡,行了個禮,稱了一聲老爺。然后開口說“在等我家相公。”
皇上上下打量,落在他朱紅的唇上,是那種一看就甜軟好親的嘴唇。他的后宮說實話還沒有這等貨色,只不過可惜,對方竟然有相公了。
“你相公是誰”
鄭泉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這個人通身氣派實在不凡,感覺會是皇親國戚那一類的人。“姓謝,謝文安,三品侍郎。”
“是他啊。”有印象,還挺深刻的,辦事不錯,勞心耐力,能干有為。
“河道決堤,他去搶險救災,現在還在幫助當地建造防御工事,恐怕還要過上半年才能回來。你經常來這里等”
“天氣好,偶爾會來等。”
對方往前面走,鄭泉也只好跟上。在京都呆久了,跟著謝文安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有時候光從對方的衣著、通身的氣派,就能夠判斷對方是什么階層的人。
對方搖一搖扇子,目光又逡巡一下他的臉,依然帶著一點希望,開口又問“他對你好嗎后院里頭有幾個人”
鄭泉愣了愣,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想起了謝文安心里的那些話,頓時骨頭發毛。他開口如實說道“回老爺的話,我、我相公就我一個。”
“你一個”呵,怎么可能那傳宗接代怎么辦“他不會唬你,在外頭養了別的人吧”
鄭泉心里古古怪怪“我自從和相公在一起之后,便沒有分開過。除了這一次他出去搶險,只來得及差人告訴我一聲。”
皇上面色微微有些不大好看,主要是心里面心虛,畢竟作為臣子,他為他奔赴前線,而自己在后方穩坐,卻看上了他的妻子。不過他還是說道“你年輕,顏色好,他現在仍喜歡你,倒也正常。”將來可就未必了。
言下之意,傻子都聽得懂。
鄭泉無奈的說道“我只是看著年紀不大,實際上我如今快三十了。”時間總是這樣一晃而過,縣令上待幾年、知府待幾年、侍郎待幾年原來他和相公已經在一起這么久了。
皇上詫異。明明看起來才十八。
皇上不相信,不過也沒有糾纏,是不是騙他,他讓人查一查就知道了。結果這一查,就把很多年之前的事情都翻出來了。
對方竟然真的沒有騙他,年紀的確很大了,像那些充入官窯的男子,年齡超過十四便不要了,只能被派做奴隸。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不是什么鮮嫩少年了。十五六歲的時候就跟謝文安有牽扯了,會送一些衣服、鞋子給對方。那時候謝文安考舉人落了兩次榜。不過他再考舉人之前,他們倆在一塊了。
請左鄰右舍吃了飯,去了官衙登記婚契。
一直到現在,謝文安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別人,后院里也只有他一個。
兩個人是出了名的恩愛。做縣令時候,那些下屬就說他們倆感情好。做知府的時候,那些下屬也說他們格外恩愛。現在在京都多年了,工部的那些人也說謝文安辦事很積極,可是回家更積極
皇上皺了皺眉心,大太監問“要不要請鄭公子進宮為皇上您解解悶反正只是男子,能夠伺候皇上,也是他的福分。”
皇上“混賬話。對方如果不是兩情相悅、感情深厚,我自然能夠撬一撬墻角。可是他們兩個感情這樣好,你把朕當什么人”
大太監連忙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乖乖認錯。
皇上開口道“好久沒選美人了,你悄悄幫朕物色幾個,要相似的。明白嗎”
大太監應了,下去忙活。
半年之后,謝文安回來了,升二品,黑了一圈,瘦了一圈,脫衣服的時候身體精壯精壯的。逢著休沐,兩天沒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