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叔身上有股香味,聞著很安神。”
能安神的香,這是蘇九安對香的高度評價。
卻讓謝青山哭笑不得。
他將小朋友快裹成一個球了,才罷休讓蘇九安跨出了公寓大門。
大雪天。
這種天氣,對于一個極少見過雪的南方小孩來說,簡直就是奇景。
蘇九安攤開兩只戴上了棉手套的手,掌心朝上。
一片雪花聽話的正落在他的掌心。
隔著一層手套,他感受不到雪花是什么觸感,于是摘下了一只手套,在冰天雪地里,露出一只手。
零下六度的寒風,不夸張,刮過來的時候,就像是刀刃在手心和臉上跳舞。
但蘇九安一點也沒有覺得冷,用手在空中抓著滿天飄的雪花。
謝青山走到他身邊,用命令般的口吻道“把手套戴上。”
“噢”蘇九安努努嘴,雖然不樂意,但也不敢反抗,“小叔,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
“'我們會在下雪天見到想見的人。'”念出來之后,他才后知后覺,這句話是祈冬里的。
“哎呀,又忘了小叔你是辭不語這件事。”他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
謝青山輕笑,俯身開始用地上的積雪滾雪球“我滾一個大的,你滾一個小的。”
“好。”蘇九安一口答應,蹲下身開始搓雪球。
畢竟是第一次玩雪,他的動作比起謝青山要慢上許多,他要一邊推雪球一邊觀察謝青山的進度,還得保證雪球是圓的沒滾歪。
忙不過來。
謝青山似乎是看出來了他很著急,滾完自己的雪球,便過來幫他一起。
“小叔,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堆雪人。”
“會堆,不過打雪仗玩的比較多。”
“就是用雪球砸人家臉蛋嗎”
“差不多吧,不一定是臉蛋,哪里都砸。”
“聽著就好玩。”
“要玩嗎”
蘇九安搖搖頭,腹誹他和小叔玩,那他只有被埋的份了。
當然,說出口就不能這么說了。
“舍不得砸小叔。”
“我也舍不得砸小九同學。”謝青山是真心話。
自己一個雪球呼到小朋友臉上,小朋友很有可能會倒地。
雪人做的很成功,有用一整根胡蘿卜做的鼻子,還有用兩顆小番茄做的眼睛,蘇九安還把胡蘿卜片修飾成三角形的輪廓,給雪人做嘴巴。
簡直就是完美
他欣賞著眼前自己和小叔的杰作,拿起手機連拍了好幾張。
謝青山舉起手機“你站雪人邊上,我給你拍一張。”
“好呀。”蘇九安聽話的走過去,舉出萬年不變的剪刀手。
景色美,人也好看,隨手一拍,都很漂亮。
“很好看,介意我發朋友圈嗎”謝青山將照片遞給他看。
“這么好看當然不介意啦。”蘇九安看著照片,非常滿意這個構圖。
“禮尚往來,我也給小叔拍一張。”
“好。”男人配合的站到雪人身邊。
“擺個姿勢吧,小叔這樣太兇了。”蘇九安指揮著。
謝青山沒有表情的時候,是真的兇巴巴的。
和邊上胖墩墩的雪人格格不入。
謝青山只會拍那種風格嚴肅一些的照片,很少擺動作,一般要么坐著,要么站著,所以現在只能是學著蘇九安的樣子,生硬的擺出一個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