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萌和穆天成聊完后就把他的提議忘在了腦后。
他跟白知渝都談不上熟悉,怎么可能在白知渝面前演戲。
光是想想白知渝可能有的反應,茂萌就想連夜收拾行李搬離這個城市。
第二天他要去學校,出發之前看到客廳櫥柜上放著幾個疊得整整齊齊的四方形密封袋。
袋子里放著顆粒分明的貓糧。
白知渝已經把那袋貓糧分別抽真空密封好了。
茂萌拿著一袋貓糧放在心里掂了掂,心里對白知渝有幾分感激。
他看了一眼主臥緊閉的門,猜測白知渝已經出門去上班了。
他想了想,掏出一張便利貼,寫了四個字謝謝房東。
然后將便利貼貼在了主臥門上。
茂萌只去學校上了一節課,高陽澤跟他的選課錯開,等下課再想堵他已經來不及了。
茂萌倒并不是為了躲高陽澤才跑這么快,他是很想要趕緊回家練習表演。
今天聽了一堂理論課,他又有了些心得。
距離他進組拍戲只剩下三周時間,目前沒有任何一件事比他演戲更重要。
今天在課上,教授說“表演需要借助外力,需要對手戲,獨角戲的環境并不適于新人演員提升自我。”
茂萌如醍醐灌頂。
外力,不就是范導提前為他準備的戲服嗎
范導應當也是贊同教授這個說法的,否則也不會提出讓他把戲服帶回家。
范導可能早已經料到他會面臨一個人演戲的困境。
至于對手戲。
茂萌覺得可能要等他去劇組才能實現了。
茂萌在房間里穿上那件毛絨絨的衣服。
這件衣服的穿法和衛衣沒差別,區別在于衣服外層縫上了一層絨毛。
有點像是搖粒絨睡衣。
這件衣服給人的感覺是增加可愛度,和像不像貓并沒有直接關系。
比起小貓,似乎更像是小羊羔。
茂萌對著鏡子觀察了幾分鐘便將衣服脫了下來,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和黑色長褲。
極簡的裝束,如果搭配貓耳朵和貓尾巴,又會是怎樣的效果呢
之前他在劇組工作人員面前試戴過貓耳朵,所以他首先拿起的也是耳朵這個道具。
他一路趕回來,頭上的卷發有些許凌亂,垂下來則剛好擋住他的耳朵。
貓耳朵與頭發連接的部分剛好是黑色,與發絲幾乎融為一體。
茂萌下意識伸手去碰耳朵。
頭頂的那一對。
他看到自己手指放在耳朵上,又覺得不對。
貓咪不會這樣摸耳朵的。
他把手指稍微握緊,虛握成一個拳頭,再抬上去蹭耳朵的外側。
蹭完,再舔一舔手背的皮膚。
茂萌做完這幾個動作,腦海中咪咪舔毛的模樣基本與鏡子里的他吻合。
有點感覺了。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說,我好像能說服自己成為一只貓了。
茂萌將貓尾巴戴在腰后。
這條尾巴的觸感比起毛絨絨衣服似乎更真實。
仿佛尾巴里真有一根骨頭,連著貓的腰椎。
而且他的腰如果輕微一動,那條尾巴也會隨之輕輕晃動。
茂萌甚至試著讓尾巴翹到了他的背上,像一只微微局促的貓,無所適從地擺動他的尾巴。
茂萌背過身看著他的尾巴,向他的尾巴打招呼。
他有點后悔沒早一點穿上道具。
道具無疑讓他代入得更順利了。
他在房間里演示了一會兒,開始大膽地走出房間。
如今是白天,家里除了他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