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萌比白知渝反應更快,他手里拿著刀叉,側過身去,擋住了高陽澤的手。
高陽澤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
他很是委屈“萌萌,我只是想跟你說個事兒,不想被其他人聽到,沒有別的用意。”
茂萌反問“有什么是馮睿不能聽的嗎”
高陽澤看向馮睿,臉色有幾分難堪。
馮睿卻毫無眼力見,仍舊杵在他身側,堂而皇之地要當他和茂萌的電燈泡。
“萌萌,年初五那天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高陽澤索性紅著臉直說了。
茂萌一絲猶豫也沒有“沒空。”
“那天是我生日,真的,我不騙你,不是因為情人節才想找你出去。”高陽澤著急地說。
茂萌“”
他都沒想到年初五居然是情人節。
“我那天沒空,不能陪你過生日或者情人節。”他看著高陽澤,一字一頓地說。
這個拒絕過于直白,把高陽澤都給說懵了。
一樓看熱鬧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不是說高陽澤和茂萌的感情很好嗎茂萌這都當眾拒絕高陽澤了。
二樓的張雨清也很納悶,白知渝剛才突然站起身,盯著一樓看了一會兒,此時又坐了下來,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
咋回事兒
沒過多久,白知渝這邊的同學基本聚齊。
茂萌偶爾被樓上的動靜吸引,往欄桿后方看一眼,但因為那邊人太多,他也并沒有看清楚那些人的臉,便又收回視線。
二樓幾張桌子都被張雨清給包下來了,等人到齊以后,白知渝被一些同學團團圍住,無法再看到一樓的情景,心情也很是郁悶。
那些老同學都對白知渝竟會答應參加同學會而表示驚訝,他們圍上來也多是想調侃白知渝,順便引誘白知渝喝個幾杯。
畢竟同窗四年,他們還沒見過白知渝喝酒。
“我開了車,以茶代酒吧。”白知渝淡聲拒絕。
“不是有代駕嘛老同學都這么久沒聚了,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老同學開始用激將法。
“明天一早要錄音,不方便喝酒。”白知渝仍然拒絕。
圍著他的老同學們勸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動搖,只能嘆著氣散去了。
白知渝在學生時代就很少參與集體活動,跟其他人也從不會交往密切,據老同學們回憶,他基本屬于無欲無求的類型。
征服這么一座冰山無疑很困難,卻又因為極具挑戰性而引得他們躍躍欲試。
于是過來勸酒的人散去了,又來了一堆找白知渝喝茶聊天的。
但無論什么話題,他們都能被白知渝的態度冷到。
白知渝也并不是對他們毫不理睬,其實他每句話都理睬了,卻仍讓對方覺得被冷落。
這幾年白知渝被電視臺的工作環境耳濡目染,似乎一點也沒有學到主播圈的長袖善舞,反而將距離感拿捏得更清楚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白知渝的冷漠一開始是為了掩蓋他的社恐。
他從學生時代就很抗拒社交,每天踏進學校最希望的便是沒有人找他說話。
工作之后社交不可避免,他于是戴上了一層面具,回到家中他獨自一人時才能隨心所欲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如今他回家之后有小貓陪著他,白知渝就更覺得沒有社交的必要了。
張雨清無奈之下只能推出當年唯一能和白知渝多說幾句的系花方冉。
方冉似乎早有準備,拿出手機,坐在白知渝身側。
“白知渝,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家養貓了嗎”方冉把自己的手機相冊打開,向白知渝發出邀請,“它現在已經五歲了,胖嘟嘟的特別可愛,你要看它的照片嗎”
白知渝嗯了一聲,目光落在相冊上那只胖乎乎的英短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