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看著我吃,我有點尷尬。”程瑤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軟軟的道。
“哦,好。”
白沐應了一聲,眼神轉向了旁邊。
“對了,你等一下要走嗎?”
或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安靜,程瑤隨口找了個話題。
“我等下要回公司一趟,顧南說找我有事情。”白沐道。
“顧南……”
程瑤好奇的問道:“你和顧南好像關系很好啊?”
“嗯,我和他從小就認識,同學了十來年,直到我出國留學。”
“那你們怎么認識的啊?”
“嗯——怎么說呢。”白沐想了想:“按照傳統來說,我如果是個女生的話,應該對他以身相許的。”
“他救過你?”
一般來說,能讓姑娘以身相許的,基本都是救命之恩。
當然了,這個也得看臉。
要是長得太對不起了,那姑娘的報答很可能就換成“來世必做牛做馬以侍恩公”。
“我們倆是一個小學,不過他比我大了兩級,彼此也不認識。”
白沐對程瑤描述著自己和顧南相識的回憶。
“我們學校有那種體育器材,什么單雙杠啊之類的。有一種是可以向上爬的,大概三米左右。我們那時候特別喜歡爬上去,站在上面玩。”
“那是二年級的時候吧,有一次我在上面沒踩穩,摔了下來。剛好他從下面經過,我就砸在了他身上。”
雖然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但從三米高的地方掉下來,沖擊力還是不小的。顧南當場就暈了過去,反倒是白沐沒什么事。
后來,顧南因為脊柱受傷,在床上躺了一年多。當然,住院、醫療、康復之類的費用,都是白家負責的。
同時,白沐還被白爺爺責令,每個星期都要去看一次顧南,直到他康復為止。
“你自己闖禍不要緊,但連累別人替你受傷,那你就要為此負責!”這是白爺爺當時對小白沐說的話。
這一負責就是一年多,兩個小孩從一開始的敵對,到相看兩生厭,再到偶爾說幾句話。
等顧南康復的時候,兩人已經是好的不行的小伙伴了。
顧南因為休學兩年,所以和白沐成了同級,再之后就一直是同學。
白沐找白父幫忙,每年都把兩人分在一個班,升學的時候也分在一個學校。
直到白沐去留學,兩人才分開。
“哦,這樣啊。”
程瑤癟著嘴巴,語氣有些酸酸的道:“那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啊。”
女生吃起醋來,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
甚至即使不是人,只是游戲或者籃球之類的,也可以成為她們吃醋的對象。
“呃,也算是吧。”
白沐聳了聳肩膀:“不過話說回來,一般來講,青梅竹馬都不敵天降!”
“咳,咳咳……”
程瑤心里一慌,被酸辣粉的湯嗆了一下,趕忙拿過一旁的杯子猛喝了一大口。
話說,兩人第一次認識,就是在飛機上。
這算不算是貨真價實的“天降”了?
程瑤抱著杯子,裝作喝水的樣子遮住了臉。
“那個,你要是著急的話,可以先走,我自己收拾就好。”程瑤小聲的道。
“沒事,我等你吃完。”
“嗯……”
氣氛又安靜了下來。
白沐的目光在空氣中跳躍,但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落在程瑤身上,仿佛她那里是一個落點。
程瑤低頭吃了兩口,感覺白沐的目光又落了下來,她直了直身子。
“白沐。”
“啊,我剛……”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