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規矩森嚴,晚輩們不準睡懶覺。
一大清早,主人家和傭人們都起來了。陳廷安夫妻倆猶猶豫豫立在門前,不想打擾兒子睡覺,又怕老爺子嫌棄陳沛沒規矩。
好在陳沛昨天睡得早,醒得也早,沒讓兩人在外面等太久。
“怎么了”陳沛開門就看到兩人杵在外面,一愣。
“早餐好了,跟爸爸媽媽下去吧。”徐麗盈說著就想去拉他,怕被嫌棄,半途又收回了手。
“哦,好。”陳沛朝下瞟了一眼,主動牽住徐麗盈。
陳廷安沒想到陳沛會這么主動,不好意思說自己眼饞,清了清嗓子闊步走到了前面。
餐廳里,六米長的餐桌兩邊大房二房已經到齊。
陳老爺子看向新落座的老三一家,“人到齊了就用餐吧。”
餐桌是按照陳家人口定制的,陳沛的到來擠壓到了其他人的空間。
干脆死外面得了。
爸該不會真的讓他留在家里吧,現在占我的位置,將來就是搶我們財產。
對面的二伯母沒有張嘴,心里惡毒的抱怨一字不漏傳進陳沛的腦海,他喝豆漿的動作頓了頓,取過餐巾擦擦嘴站起來。
“爺爺,我吃好了。”
二伯母掀起眼皮看他,大概是因為昨天翻白眼被抓包兩次,今天她的面具戴得格外牢固,一臉柔和地對身旁的女兒說“囡囡正好你也吃完了,帶哥哥去花園里轉轉,消消食。”
女孩不情愿地看著陳沛說“走吧。”
別墅區環境清幽,兩人去到不遠處的人工湖,幾只黑天鵝悠閑自在,其中兩只交頸并行。
陳沛“”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不愧是狗血文,連天鵝這種背景板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
離開了陳家的宅子,囡囡心里的厭惡直接表現在臉上。
“你要在我們家待多久還有昨天的事,你必須向我媽媽道歉。”她抱著胳膊,打量陳沛的目光像在看垃圾。
陳沛在想飯桌上“聽”到的心聲,沒搭理她。
“我跟你說話呢”囡囡大小姐脾氣,用力去推陳沛的肩膀。
推完人她嫌臟,她當著陳沛的面用紙巾擦手,然后將其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本以為會被羞辱到人自始至終沒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囡囡感覺自己被扇了一巴掌,暴躁地尖叫“你聾了是不是”
穿得土還沒有教養,媽媽說得對,這種人就該死在外面
陳沛驚異地望向女孩。
“嘻嘻。”昨晚消失的童音出現,陳沛下意識的撫向右耳。
有東西繞過后頸,落到他右邊肩膀上,心魔頑劣道“有我在,你不但能聽到他們的心里的執念,還能聽到他們心里惡毒的語言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陳沛心累了大可不必。
囡囡的目光跟隨他的動作,發現青年耳朵上什么也沒有,可他的眼神和動作分明透著古怪。
搞什么,有精神病吧,昨天他跟媽媽說話的樣子就很弱智。
在心里嘀咕完就發現陳沛不知何時看過來,她心虛地大聲質問“你,你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