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盈也有這種錯覺。
她可以接受兒子喜歡男人,但不能接受他喜歡顧亦璟。
顧亦璟那種強勢的男人根本不會疼媳婦,但他臉好看,萬一兒子顏控,真跟他處出感情,還不得被欺負死
徐麗盈踹了陳廷安一腳,訓練有素的陳廷安看了妻子一眼,不再那么熱情的接話。
氣氛冷卻。
“沛沛性格直,說話也直,容易得罪人,跟亦璟的個性恰恰相反。”徐麗盈玩笑道,“萬一兩人哪天鬧矛盾,吵起來,顧老您可得多擔待點。”
先告訴你倆人不適合當朋友,非要當就提前給打個預防針。
陳沛心里佩服他媽不畏權貴,根本不怕得罪人。
面對這樣的軟話,顧老只能面上笑笑,心里罵顧亦璟不招人喜歡,交個朋友這么難。
于是岔開話題“那小子怎么還不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
顧亦璟推門進來,戴在左手上的腕表換成了頂級的奇楠沉香珠。
這串珠子由道泫和他師兄道真一起放在祖師爺神位前祭煉過,在白天能穩固和滋養魂魂,到了夜里顧亦璟該離魂照樣離魂。
治標不治本。
而且這小子不喜歡身上有味兒,平時連香水都不噴,沉香珠戴著礙事不說,還香噴噴的,他已經很久不戴了。
顧老眼睛一瞇,猜到這小子打什么主意了,恨得牙癢癢。
人體的溫度激發出奇楠沉香特有的香味,沁人心脾的,顧亦璟定了定神,身體里那股異樣稍微減輕了一點,看陳沛也順眼一些了。
接下來顧老說什么,顧亦璟偶爾應兩句。
飯吃得不尷不尬,陳廷安幾乎沒再說過話,都是徐麗盈說。無論顧老說什么,她都能接住,并把球拋回去。
臨別時,顧老拉著兩個年輕人的手,非要讓他們握個手。余光暼了下眼徐麗盈,心說這種基本禮節你總沒法阻止了吧。
老人笑呵呵道“握了手就算正式成為朋友了。亦璟,你年長五歲,以后有事情多幫幫弟弟。”
顧亦璟握住陳沛的手,本想握一下就松開,奈何爺爺抓著兩人的手不放。
青年的掌心很燙,像一個小小的暖爐,他鼻頭有零星細汗,黑卷的長睫毛呼扇兩下。顧亦璟聽見他用長輩最喜歡的那種,乖乖軟軟的語氣低聲提醒“顧爺爺,車來了。”
門童把車開過來,捧著鑰匙等在一旁。
顧老不得不松開手,眼底滿滿的遺憾。再多抓兩分鐘,他孫子今晚是不是就不用離魂了
要是再能像兄弟間離別時擁抱一下就更好了。
要不然學老外,來個貼面吻也不錯。
陳廷安開車跟著陳沛抵達江源居,黑漆漆的小區鬼氣森森。
徐麗盈舍不得兒子,趴在車窗上巴巴望著。陳廷安沒轍,提議道“要不今晚在這邊住”
“不行。”陳沛怕他們撞鬼,找了個借口說,“我那里什么都沒有,住起來不方便。”
徐麗盈一臉失落,陳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正想提議一起出去住酒店,保安走了出來。
“喲,回來啦。”保安笑嘻嘻地說,“小兄弟,恭喜你啊,你們那棟樓有一戶業主搬回來了。”
陳沛迷茫。
保安說“就13層嘛,之前鬧鬼鬧得可兇了,住西戶的業主每天夜里醒來,都看到有個男人上吊。我聽說,這塊地拆遷前有人想不開上吊自殺過,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吊死鬼。”
陳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