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猶果然冷哼一聲。
祝珉撓撓頭,當做沒聽見。
“鞏鞏先生柏先生出事了”
祝珉忽然聽到酒店內傳來了徐智明驚恐的喊聲,當即推開擋著自己的鞏舟。
就見徐智明滿頭大汗,一路小跑出來,對著他們只招手,大喊“出事了出事了”
祝珉心里咯噔,幾乎和鞏舟同時拔腿跑向徐智明。
一邊跑,兩人一邊問“怎么了出什么事”
徐智明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指著里面,“餅餅房餅房里面出事了”
鞏舟無語,“出什么事了”
徐智明擺擺手,深呼吸好幾口氣后說“衣服衣服,她的衣服。”
祝珉立即意識到了什么,問“星星”
徐智明直點頭,前言不搭后語的說“在餅房里,剛剛發現的,她那天穿的衣服丟在了餅房里面。”
為了合理規劃區域,酒店的餅房設在了地下一層,在西餐廳廚房正下面。
從電梯直接下就是餅房。
兩人一走出電梯就看見田俊友無措的站在餅房大門前,半掩著的門內晦暗不清,又是地下室,基本什么也看不清楚。
鞏舟推開大門,問“在哪里”
田俊友被嚇得不輕,臉色煞白,但還是指了指方向,“小小庫房,我們都沒動。”
祝珉跟著鞏舟走進去,只見不過十多平米的小房間內擺滿了貨架,滿滿當當的塞著蛋糕架、蛋糕紙杯、面粉、巧克力等亂七八糟的貨物。
靠著墻里邊的角落,那件小洋裝上沾了些黑漆漆的巧克力,孤零零的掛在突出的鉤子上。
祝珉轉頭問“是誰最先發現的”
田俊友抬起灰白的臉,“我。”
鞏舟也轉過頭來,瞇起眼睛問“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我就是來清點庫存的,酒店關了幾天,到時候要開門我就下來看看庫存,是不是要提前采購”田俊友斷斷續續的解釋,眼神不敢看鞏舟。
祝珉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也是轉機。
現在是向星竹失蹤第四天,自己的第二天,事態越發糟糕,時間也越來越緊迫。
他沉聲說“報警,通知所有人。”
田俊友愣了一下,立即從口袋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鞏舟從貨架上抽出了一支仿真玫瑰花,輕輕掀開那件小洋裝,仔細翻遍后,確認小洋裝上只有巧克力沒有血跡后松了口氣。
祝珉也趕緊松口氣。
警察來得很快,行動迅速封了餅房,同時簡單檢查了衣服,和當日錄像仔細對比后,才放進證物袋里。
為首的還是那天的中年警察,等到看見柏長朗也在,主動過來打了招呼。
祝珉也沒有客套,主動說“已經通知所有人了。”
那警察愣了下后,“謝謝”
他早有耳聞柏長朗是前刑警,但又覺得他太年輕,所以并沒有太注意。
但聽到他說通知所有人的時候,才發覺這個前刑警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下一步。
他看著祝珉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后,伸手說“紅山公安刑警隊隊長朱泰寧。”
祝珉握住他的手,“柏長朗。”
他點了點頭,轉身對身邊的警察說“通知所有人大廳集合,重新審問,如有不配合,帶回去慢慢審。”
祝珉聽到后,暗暗呼出一口氣。
看來這個隊長朱泰寧要親自審問當日在場的所有人。
這件看似普通的失蹤案,已經開始慢慢轉為惡性綁架的事件。
而且,他已經把犯人范圍縮小至向家內部人員,基本排除外人作案。
祝珉撫平翹起的嘴角,擰起眉頭,提醒“還有監控,請看看當天,誰來過餅房。”
沒想到他剛剛說完,鞏舟冒出來,面色凝重的說“向瑞鵬的妻子洪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