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方一惟坐下來,恰好物理老師進教室,他乖寶寶似的閉上嘴,坐姿都端正不少。
簡佑寧向來誰都不放在眼里,冷聲問“你剛才去教他們做題了”
“你小點聲。”方一惟見老師沒看過來,低頭在紙上刷刷寫了行字遞給簡佑寧。
方一惟對呀,你剛剛應該沒睡著都聽見了吧,怎么還問
簡佑寧沒仔細看那些卷子,現在才瞧清方一惟的字跡,端正工整,一筆一劃,和人一樣娟秀可愛,寫出來的話仿佛自動播放在他的腦子里有聲音,語調都能想象出來,讓他心中暴虐的因子都安分不少。
好感度1。
1888的播報來得突然,方一惟沒想明白漲好感度的原因,就聽見簡佑寧霸道開口。
“你是我的陪讀,不準教別人做題。”
他低頭又在紙上寫。
方一惟老師在講課,你不要說話,我們寫字交流。
簡佑寧嗤笑“寫小紙條就尊重老師是好學生了先回答我說的話。”
他講話聲音不小,老師和同學卻都仿佛聽不見,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方一惟再次感嘆這個世界對主角的偏愛,確保自己的聲音別人絕對聽不到,低聲開口“你又不讓我教,憑什么不讓我教別人,你要是做摸底試卷,我就不教別人”
他話沒說完,原本正在講課的男老師停了下來。
“那位新轉來的同學,自己不學習不要影響別人學習,既然這么不想學就出去站到下課再進來。”
方一惟“”
這偏愛過頭了吧
課堂上有人笑出聲,緊接著引起更多人哄笑,就連簡佑寧眼底都染上些星點戲謔。
小說中貴族學校老師看人下菜碟是常有的事情,方一惟現在的人設什么也做不了。
他臉都紅透了,低著頭站起來,乖乖出去罰站。
南方的走廊用欄桿圍起來,處處通風。
方一惟本就怕冷,戴上帽子,縮著脖子努力將臉埋進衣領,可惜沒多久還是被風吹得難受,開始吸鼻子。
“你是呆子嗎讓你站著,真就在這里站著”簡佑寧不知何時出來站到他面前遮住了不算太暖的春日,精致漂亮的臉上有些無奈。
“老師讓站的,”方一惟愣愣地看著他逆光的身影,委屈辯駁,“又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罰站。”
簡佑寧抓住他的手腕,拉著進了旁邊的自習室,還不忘出言嘲諷“不是小小年齡考上常青藤的天才,怎么腦袋像木頭老師又不會出來盯著你。”
“我”
“閉嘴,不想聽你說話。”
簡佑寧找了個位置坐下,抓著方一惟的手放在桌上,袖子擦了半天,才把手墊在下面趴下。
方一惟沒生氣,安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用指尖戳戳簡佑寧的胳膊,“簡佑寧,你怎么也出來了”
“老師講課太吵。”
“哦,”方一惟不意外,聞著他身上的香味,慢慢湊近,仍不死心地軟聲道“你還沒回答我,你把摸底卷做完,我就只給你講題,不給別人講題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