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浴室被寒氣入侵,水汽在空中蕩漾來去,簡佑寧眼角眉梢染著欲,步履蹣跚地撞散了一室蜜桃香甜。
“簡佑寧,你別過來。”
方一惟后退一步,肩胛貼上冰涼的墻面,冷得他一個哆嗦,想要去拿放在前面臺子上的毛巾。
只是身體剛剛傾斜,簡佑寧便不聽勸地湊上來,嘴唇堪堪擦過方一惟的臉,貼上了耳畔。
“方一惟,剛才有人給你下藥了。”
灼熱的呼吸燙得方一惟耳根發紅,像是有羽毛輕掃,引起一陣觸電酥麻的癢,癢到了心坎里。
“是給你下藥了。”
方一惟強裝鎮定直起身,用浴巾圍住腰,“簡佑寧,你出去喝點水,應該能冷靜一點。”
“我不想。”
“什么”
“我說,我不需要解藥,就這樣挺好。”
簡佑寧上前一步,手指勾住浴巾的邊沿,輕輕松松將慌亂護衛清白的方一惟扯了回來,吻上他的唇瓣。
恰巧在這時,1888彈出一張藍屏,上面是簡佑寧的靈魂參數。
看著那熟悉的數據,只有一旁的精神體與精神力不穩定,方一惟如遭雷劈,傻愣愣地徹底沒了反抗。
任由簡佑寧咬吮,探出舌尖,侵略的吻化成繞指柔,耳邊淅瀝瀝的水聲也遮蓋不住吻間縫隙的流露。
直到簡佑寧的手指稍稍用力,浴巾倏然落地,方一惟似乎才從震撼中緩過神來,一把推開簡佑寧。
“你”
眼看簡佑寧因為身體不穩要撞到洗漱臺,方一惟又眼疾手快攬住他的腰,兩人的胸膛皆是劇烈起伏。
方一惟掃到他被自己氤濕的衣服,臉紅得能滴出血,磕磕絆絆地問“為,為什么,不吃,不吃藥”
很顯然簡佑寧已經猜到了那瓶水能夠解決他身上的藥性,卻不愿意。
這是為什么呢
方一惟心跳如擂鼓,看見簡佑寧張嘴要說話,卻突然不想聽了。
這一次他化被動為主動,堵住那張殷紅的唇,青澀的,不甚熟練的,更加用力。
一室蜜桃香甜在此刻與飄然茶香試探融合,酒味漸散。
那些細枝末節與鐵證浮現他的腦海,一切變得像場分不清似是而非的夢。
他努力地去抓住,去實踐,給出更加猛烈的回應,在分開的間隙,琥珀瞳孔深邃得要將簡佑寧封閉其中。
“不吃藥的話,光是親吻解決不了。”
方一惟還未學會換氣,此時大口呼吸,卻貪婪得想要更多。
這份貪婪在撞上簡佑寧眼底如出一轍的渴求,成了熊熊燃燒的烈火。
夢境應當膽大妄為,拋卻忐忑不安去放手去干,將過去數年都不敢做的事情通通做個遍。
簡佑寧挑開自己的皮帶,笑得肆意而張揚,“這樣啊,那你說該怎么解決”
方一惟顫抖著手,幫助他解開一切束縛,抱著春日朦朧里的火爐,走向花灑的水流里,淪為簡佑寧的解藥,只舔著簡佑寧眼角的那顆朱痣,當做對自己報答。
火光搖曳晃動得厲害,方一惟克制而掙扎。
他似理智,似清明,又似飲了一壺陳年醇香的老酒,醉得徹徹底底。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是交疊的影子,客廳也被渲染得不再寂靜無聲。
而這場火,愈燒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