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傭人都是女性,不方便貼身照顧簡佑寧,這個任務只能由要和簡佑寧從朋友做起的方一惟攬下了。
簡佑寧借口腿受傷,喝水也要叫方一惟,上廁所也要叫方一惟,總之干什么都要叫方一惟。
只要方一惟離開他視線超過一分鐘,他就必然要喊人。
方一惟任勞任怨,晚上拒絕了簡佑寧的同睡邀請,在旁邊打了個地鋪。
簡佑寧一點都不老實,大晚上趁著方一惟睡著,偷偷摸摸鉆進他的被窩里。
方一惟太困,睡得很沉,半點沒察覺。
第二天周一,鬧鐘響起,方一惟睜開眼發呆,過了半天才發現不對勁,懷里像是揣了個香噴噴的火爐,這只火爐還長了長手長腳,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
方一惟低頭一看,懷里的人睡得穩穩當當,半張臉埋在被子里,眉眼被金光渲染得漂亮。
“1888,他什么時候鉆進來的”
方一惟感覺自己的貞潔都不保了,男德標兵怎么能和一個不是戀人的男人用這么親昵的姿勢睡了一夜
你睡著之后。
“廢話,你怎么沒提醒我。”
我說過了,但是宿主你睡得太沉,我沒有叫醒。
“”方一惟覺得它就是故意的,肯定不是自己睡得沉。
不過事情已成定局,多說無益,方一惟小小憂傷了一下,想要推開簡佑寧站起來,及時止損。
只是躺在一塊一晚上,什么都沒做,沒有那么嚴重。
簡佑寧太久沒有睡過這么安穩的覺,就算推開,也在第一時間黏上去,往方一惟的懷里鉆。
這么一番動作,讓方一惟清晰感受到簡佑寧那用人傷人的利器大晉江,耳朵都羞紅了,不過發現簡佑寧沒反應,才故作鎮定抽開身,假裝冷酷道“醒了就起床,不然上學遲到了。”
“再睡一會兒。”簡佑寧抬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攬著方一惟的腰身,不準他動。
“不行,”方一惟想到昨天的事情,不高興地蹙眉,掀開被窩爬起來,“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香甜的蜜桃味抽離,簡佑寧又覺得自己睡不著了。
方一惟就像是他另類的鎮定劑,能否讓他睡得好,心情愉悅,當然也有時候不聽話讓他生氣,不過前者占大多數。
“我去你回來”簡佑寧抓著他的袖子不撒手,在方一惟冷漠的表情下,又軟了語氣,“我腿好疼,你幫我換衣服,抱我去刷牙,背我去上學。”
“你又不是斷手,衣服還換不了”
方一惟說著,彎下腰捏住他的肩輕松將他提起來放到床上,動作一點也不溫柔,十分把握尺寸,堅守自己的男德。
簡佑寧早在他們親密接觸的那個夜晚就見識過方一惟的力氣,半點不吃驚,只是不滿他的動作,明明那天是抱著的。
他歪在枕頭上看方一惟的表情,“換不了,指不定什么時候手也傷了。”
方一惟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傷了我就不管你了。”
簡佑寧還要再說什么,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慌亂的大喊。
“方一惟,快出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簡承哲的聲音在大宅的早晨格外突兀,方一惟和簡佑寧具是一愣。
方一惟轉身去開門,簡佑寧想要拉卻沒拉住,氣得差點從床上蹦下來,扯到受傷的腿又倒回去,眼巴巴地看著外面。
“簡大哥,你有什么事”
方一惟擋在門口,不讓簡承哲看見里面,簡承哲也并不在意。
簡承哲氣喘吁吁,堅定執拗地盯著方一惟“我們的合同該簽了。”
“這種事需要這么急嗎”方一惟看他滿頭大汗,連平日里的風度都不要了,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