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江煥誠越是這樣說,傅棲眠就越是會賭氣,不滿傅家阻礙了他和江煥誠。
“我才不想跟他說話呢,他又不是我親哥江哥,你知道的,我只想靠自己的努力跟你在一起”傅棲眠立馬換上嫌惡的表情。
傅棲眠跟傅家不是一個戶口,不是真正的傅家養子這件事,在云城商界并不是秘密但那又怎樣呢,他足夠受寵,在商界眾人看來,繼承家產也只是時間問題。
“努力”江煥誠突然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青年面前,在還有一段距離時停住,身體微微前傾,像是在說悄悄話,“你有多努力”
同時,他又以一種要將傅棲眠看穿的眼神掃過去膝蓋,鎖骨,纖弱的腰身,最后是那張昳麗的臉。
動了動喉結后,江煥誠難耐地伸出手,勾住一撮青年鎖骨附近的發梢,纏繞在指節上。
他生活很講究,出行必會噴上自己代言的奢牌香水,當他靠近時,淡淡的香味就會飄過來,伴隨著呼出的氣息。
這種充滿曖昧的氣息,是江煥誠給傅棲眠一顆甜棗吃的慣用手段,比迷藥還好使。
如他所料,青年臉上紅暈更甚,襯得皮膚更加白皙柔嫩“我我給你帶了東西”
說著,傅棲眠舉起手上的信封,不動聲色地離江煥誠遠了些。
信封不算厚,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長方形凸起,江煥誠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他朝著王秘書使了個眼色“去找個技術部的人過來。”
接著拿過傅棲眠手中的信封,打開,目光卻又停留在青年的臉上。
半小時后,技術部的人員在辦公室另外一臺電腦上抬起頭,神情激動。
看見技術人員篤定地點頭,江煥誠猛地坐在辦公椅上,長舒一口氣。
轉頭與傅棲眠對上眼神,年輕的小狐貍機靈又乖巧,眨巴著眼睛。
看得他有點晃神。
“怎么了,江哥沒有用嗎”傅棲眠作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我,我就是在我哥的抽屜里面看見了這個”
聽見這話,技術人員看向傅棲眠的眼神瞬間復雜“有用是傅氏的源文件”
“有用就行。”江煥誠說著,瞟了王秘書一樣。
王秘書瞬間會意,招呼著技術人員“那就太好了,來,咱們趕緊出去準備準備”
“真的嗎那太好了”傅棲眠的表情瞬間亮了起來,“能幫到江哥就最好了”
顯然,江煥誠對這個結果也十分滿意,難得真心地對著傅棲眠勾起嘴角“你倒也有點能耐下次跑通告,我會讓王秘書告訴你。”
在外界面前,傅棲眠永遠都是倒貼江煥誠的那一個,兩個人一起跑通告,傅棲眠永遠會被罵。
但傅棲眠只顧著跟江煥誠親近,從來都是甘之如飴;江煥誠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只要兩個人同時出現,往上的討論度都會蹭蹭上漲,畢竟吃瓜的人永遠占大多數,黑紅也是紅,反正他江煥誠都是正面的一方,有熱度為什么不要呢。
“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開會了。”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江煥誠就開始找理由趕客。
當他看見傅棲眠原本興奮的神情因為自己的話突然失落下來,便以為盡在掌握地笑笑,用指節將桌上的切子杯推遠一些“這個杯子反正也已經臟了,你帶回去吧,插花養魚隨便你。”
傅棲眠頓時又開心了,捧起杯子。
杯子揣在懷里,一直到走出公司大門,傅棲眠才將杯底的六芒星圖案對著江氏寫字樓的窗戶,神情瞬間冰冷。
緊接著,他眼前一黑,胃中翻江倒海,但即使干嘔到窒息,他也沒能痛快地吐出來。
從早上到現在,他還沒有吃午飯,沒有把膽汁吐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