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金碧輝煌,金色的鏡子幕墻倒映出江煥誠的影子,洗手間空間也很大。
本來酒店包廂里面是有洗手間的,但他無論如何也想出來透口氣。
這家酒店,在他還是混混的時候來打過工,當時他著急上洗手間,來不及去員工洗手間,就用賓客洗手間解決了一下,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領班把他罵了一頓,當場解雇。
現在他堂堂正正地站在這面碩大的鏡子面前,領班也不知道換過多少個了。
“喲,江老板,真巧啊。”后面出來一個肥胖的身影。
進來的時候江煥誠就注意到了,本來要帶著張財貴去樓上總統套的保鏢和服務員都站在洗手間門口,便知道他還沒有走,沒想到在洗手臺上就這么遇到了。
張財貴知道傅棲眠是悅江的員工他的上一個小情人愛吃瓜,在床上說過傅棲眠的壞話,嫉妒傅棲眠那么多黑料還能簽約悅江那么好的公司。
“說起來,有件事還得請江老板幫個忙。”張財貴舔舔嘴唇,那點齷齪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您知道剛剛那個傅棲眠的金主是誰嗎”
同是云城商界的人,張財貴并不相信江煥誠真的只有薛付之這么一個相好的,并且先入為主認為被傅棲眠倒貼的江煥誠也跟傅棲眠有過一腿“江老板,你就別藏著掖著了說說看,這潑辣小美人兒的滋味,是不是別有不同”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江煥誠抬起腿,將他狠狠踹翻了地上
沒來由的煩躁突然席卷了上來,江煥誠眼前浮現出傅棲眠那張頗有攻擊性的臉。
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傅棲眠的身邊,不應該出現任何其他人。
那應該出現誰呢
“操”他大罵了一聲,又狠狠踢了張財貴一腳,才對著鏡子草草整理了領帶,出門去。
剩下一個張財貴,罵罵咧咧起身,出門看見傅氏的保鏢,只覺得晦氣得要死。
去總統套的途中,他一路都在咒罵江煥誠發神經,到了門口,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然而已經遲了,門打開,保鏢直接把他推了進去。
“你們干什么這里不是總統套服務員呢”聽聞過傅桓燁的手段,他忽然有些慌了,踮起腳往保鏢身后一看哪還有服務員的影子
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進來一個人,是傅氏那邊專門處理臟事的特助。
門“啪”地一聲關上,特助西裝領帶,面無表情“張老板,我們老板讓我來給你帶句話。”
“什什么話”張財貴笑得滿臉討好,實際上連自己哪里得罪了傅桓燁都不知道。
“他說,他都舍不得碰的人,你要想覬覦,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眼睛看了就挖眼睛,想摸了就剁手,想就直接廢掉。”
“張老板,對不住了。”
即便不是總統套房,酒店的隔音也非常好,整條走廊上都非常安靜,又和諧。
“小少爺,傅總說了,不讓您離開這一層樓。”
保鏢攔住了電梯,不讓端著酒杯的傅棲眠上樓。
傅棲眠在心中哂笑一聲。
看來傅桓燁還真是有點了解他的。
從小,傅棲眠就十分記仇,只要是惹過他的人,都會或多或少付出代價。
自從認識江煥誠以后倒是收斂了些不過現在,他仍然是那個睚眥必報的人。
暗暗地捻了一下酒杯的玻璃腳,傅棲眠垂眸,了然。
好吧,那就當那個豬頭三逃過今天這一劫,日后再見面,他可不會這么幸運了。
傅棲眠禮貌地朝著保鏢頷首,爽快地轉身離去。
“對了,少爺,”保鏢叫住傅棲眠,“傅總讓你吃晚飯不要亂跑,跟著他的車回家。”
“知道了”傅棲眠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將杯中酒飲盡,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