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懷疑地看著向餌的脖頸。
修長美好、一絲皺紋也沒有的皮膚上,那樣明晃晃的一連串紫紅吻痕,直連到衣領里面去,叫人遐想那里頭的荒唐風景。
但向餌的神情卻是那樣冰冷又漠然,麻木又疲倦。這不像是和別人歡好之后的樣子,倒更像是
李婉知道了,這些吻痕,一定是自己那個不老實的男朋友搞出來的
她轉頭瞪了一眼男朋友,低聲怒罵
“狗渣男,回去再跟你算賬”
她又看向餌,理了理思緒,開口道
“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今天我回來呢,主要是想跟你說一下,我們不打算在這里住了。”
向餌沒有反應,眼神失焦地把著房門。
房門另一邊,在李婉看不見的陰影里,許多根觸手明目張膽,在向餌耳朵上盤繞,在她臉頰和頭發上嗅聞,不斷貼近她的另一半面頰,把吸盤貼在她皮膚上。
像是許多只小狗的鼻子,濕潤潤的,那種觸感,讓向餌根本沒法專心,她只能盡力讓自己不要發出聲來。
李婉繼續說
“但是你昨天打傷我男朋友的事情,我得要個說法啊去醫院花了幾千塊錢,這你必須負責”
向餌眼珠轉動,朝著一旁看去,似乎在看客廳,又似乎什么都沒看,她臉頰開始泛起一些不太正常的紅,看得李婉很是疑惑。
“你聽沒聽見啊”
李婉拍著房門大叫。
“什么”
向餌醒過神來,茫然地歪了歪腦袋看她。
“我之前說的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啊”
李婉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對著向餌腦袋扇過去。
向餌倒是沒躲,有點呆住了。
李婉的手卻被人擋住,她愕然回頭看,抓住她胳膊的居然是她親愛的男友。
男友目光緊緊盯著向餌,眼神里透露出一股難言的貪婪,他一邊擋住李婉的胳膊,一邊對向餌說
“不還錢也行,你答應給我玩玩,之前的事就可以既往不咎。”
李婉
“臥槽你踏馬”
她轉身對著男友就是一頓暴打,氣得頭發亂飛,眼睛都紅了。
“你當我死了嗎當著我的面調戲別人你有病啊那個姓向的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臥槽”
李婉撕扯著男友的胳膊和臉,瘋了一樣撒潑。
向餌看著這場面,對貌似發瘋的李婉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