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教室立刻安靜下來,數十名學生齊刷刷看向江寧。
面對同學或驚訝,或好奇,或愕然的眼神,江寧滿臉懵逼站起身,走出去。
“這是我一位好友的兒子,兩位警官可千萬別嚇唬他。”生物教授文澤陽對兩名警察說完,扭頭臉色嚴肅叮囑江寧:“兩位警官找你了解點事情,問什么說什么,老實一點,不要耍滑頭。”
江寧云里霧里:“什么情況?”
文澤陽:“調查案件而已,不用緊張。”
語畢揮揮手,兩名警察帶著江寧離開,他邁步走進教室,站在講臺拍拍桌子語氣嚴肅:“別看了,上課!”
江寧跟在兩名警察身后,一邊走一邊悄悄觀察,發現這兩名警察人高馬大非常強壯,警服筆挺,渾身上下散發一股凌厲彪悍氣質,讓人心驚膽顫,和街區派出所松松垮垮的片警截然不同。
走到樓梯拐角處,兩名警察駐足轉身,隨便一站就是軍姿,立如標槍。
左邊那名警察從腋下黑色公文包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江寧:“認識這個人嗎?”
“不認識,但昨晚見過。”經過冥想,江寧精神力有一定進步,直觀表現為記憶變強五感變強,照片上的人他一眼認出來:“昨晚和室友吃夜宵,他走路不小心差點撞翻我們桌子,不過認錯態度很好。”
警察目不轉睛注視江寧:“你對他第一印象是什么?”
“應該混的不太好,生活壓力和經濟壓力很大,有點膽小怯懦,當然這都是我主觀判斷,可能不準。”
“仔細回憶,昨天晚上這人有沒有什么奇怪之處?”
“奇怪之處?我想想。”江寧右手摸索下巴,想了想,試探道:“一直低著頭算不算?身上衣服大一號,不太合身,年輕人買衣服就算買地攤貨,質量不好,大小肯定合適,除非是嘻哈潮流或者另類款式,他穿的是西裝,屬于正常款式,這樣一來古里古怪,這個算不算?”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訝。
“算!還有別的嗎?”
“沒了。”說完,江寧追問一句:“這人怎么了?”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頸部以下二十多處刀傷,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挫傷以及器官缺失,然后跪在狹小衛生間,腦袋插進一個裝滿水的紅色水桶里溺亡,看上去像是被虐殺,但現場沒發現第二人痕跡,如果找不到證據,最終只能定義為自殘致死。”警察眉頭微蹙:“根據調查這個人平時老實本分,也沒怪癖,以往體檢報告顯示身上干凈無疤,不是那種喜歡玩刺激游戲的人,死亡原因可以說矛盾重重。”
講述問題過程中,警察一直盯著江寧,將他反應盡收眼底。
江寧被對方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甚至一度懷疑這個警察是不是把自己當成犯罪嫌疑人。
瑕疵即殺人,虐殺之后全身而退,讓警方找不到一點證據,太高看自己了吧!
聽完警察描述,他頭皮發麻。
死的這么慘,房間內找不到第二人痕跡,難不成兇手是鬼?
左邊那名警察遞給江寧一張名片:“警方正在各處調查取證,如果想起什么第一時間通知我,去上課吧,把昨晚和你一起吃夜宵的室友叫出來。”
江寧接過名片低頭一看——高天啟,電話138……
他返回教室,讓鎮南去樓梯拐角處。
鎮南小跑過去,二人性格不同,他不像江寧這般細心,于是乎,警察一問三不知。
一下課,同班同學滿臉好奇圍在江寧和鎮南身邊,打聽警察來干嘛。
因為和警察有約在先,二人不會透露案件相關信息,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
中午吃過飯,江寧借口拉肚子,在寢室衛生間一邊冥想修煉精神力一邊淬體。
學校是四人間,上床下桌,每個寢室單獨衛浴。
江寧煎熬半個小時,淬體結束,**力量愈發洶涌澎湃,深吸口氣,洗洗澡走出衛生間。
寢室里,鎮南靠坐在椅子上雙腿交叉腳后跟搭桌沿,用微信勾搭妹子,另外兩個室友一個是兼職網文作家,趴床上噼里啪啦敲鍵盤碼字,一個準備玩游戲,嘴里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