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了,他指尖輕輕碰著不算滾燙,也不冰涼的牛奶瓶,即便他知道不應該,還是沒能忍住走到他的窗邊。
她睡覺的時候并不太喜歡翻身,偶爾的夢囈也只是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呢喃,像是聽不懂的語言,又或許是胡言亂語。
她的金發鋪散在床上,鋪滿一整床,嘴角噙著笑意,即便在夢里也是十分甜美。
他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但看著她笑得這么開心,他便也忍不住心情愉悅,他的手指停在她臉頰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最后,他也只是想替她掖好被角。
若非她喊他的名字,他覺得,他應該是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但從打開的窗戶,到牛奶,再到她的呼喊。
他覺得,他就像是無意識的,一步一步走向她設置好的蜜糖陷阱。
“提姆。”
她夢里的咕噥,帶著撒嬌的味道,簡直甜得人頭腦發昏。
即便只是一瞬間,但在那一瞬間,他確實忘了,紅羅賓和提姆身份之間的差別。
紅羅賓不該這么做。
但也就是這一瞬間,他方才知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其實脆弱到不堪一擊。
即便是一夜過去,她的嘴唇依舊泛著溫潤的光澤。
他低下頭,面具露出的雙唇,恰好按壓在,她一如想象中柔軟的唇瓣上。
分明只是雙唇相觸,但他卻像是中了魔法一般,大腦宕機。
甜的。
真的很甜。
直到大腦被甜味滿溢,她又一次喊出他的名字,他方才如夢初醒。
他總以為自己逗兔子玩,這下卻變成他落荒而逃了。
她睡眠質量一直很好,曾經被洛基吐槽過,就算索爾在外頭用錘子打雷,她眼皮也不會動一下。
但大概是她今天做的夢實在是有些古怪,夢里她的提姆像是往常一樣,用無比溫柔的目光看著他。
“芙蕾雅。”他喊她的名字。
她不知怎么的紅了臉,心跳越來越快,無措的看著他,喃喃道“提姆。”
他緩緩走向她。
她知道要發生什么,她期待著,忐忑著,站在原地呆呆看著他。
他的手指先是溫柔撫摸她的臉頰,而后他便低下頭,額前的柔軟黑色劉海,與她的金發交匯在一起,他將給予她期待已久的禮物。
一個吻。
即便只是簡單的雙唇相貼,芙蕾雅依舊覺得灼熱到難以忍受。
火焰從相觸的唇瓣逐漸蔓延,到胸口,直至讓她渾身都被燃燒殆盡。
不夠,她還想要更多。
“提姆。”相接的唇瓣之中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咕噥。
她想要擁抱他,想要
當她身側溫度驟降之時,她猛地睜開雙眼,此時她所能看見的,只有漆黑的天花板。
“是夢”
她將手指按在唇瓣上,她伸出舌頭舔舔嘴唇,遺憾道“可是真的好燙。”
她連忙坐起身子搖搖頭,雙手拍在臉頰之上,咬牙道“芙蕾雅,這就是個夢,不許胡思亂想”
提姆還沒來得及離開,他借著黑暗隱匿身形,站在屋子的角落,即便感到呼吸無比急促,但還是費力忍耐,直到她再次閉上雙眼,他方才得到機會離開臥室。
他站在陽臺上并沒有急著打開鉤爪槍,反而呆站在原地,一只手牢牢握著奶瓶,抬起另一只手,用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觸碰還帶著甜味的嘴唇。
“芙蕾雅。”
他像是她呼喊他的名字一樣,呼喊著她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