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吩咐賴嬤嬤道“元春回府是喜事,府里上下人等多賞一個月的月錢,今天所有來府的人都多發一吊子賞錢,讓大伙同喜同喜。”
賈母不愧是賈母,明明是件禍福難料之事,卻被她輕描淡寫的轉了過來,還大發賞錢,好似當真感激皇家恩德一般。
大凡人家拿了賞錢,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即使說了,也只會挑好話來說,于是乎,賈大姑娘突然被送回府一事成了一椿喜事,是皇家還顧念榮國府的證據,倒是讓榮國府又得意了一陣。
賈赦聽聞此事之后,也不得不給賈母一個服字,怪不得賈母這么多年來還一直是榮國府的定海神針,這份應變能力也的確是旁人所不及的。
就連賈忠也服氣道“老太太的確是有本事。”
先不說那份機敏,就在場眾人無論是平民老百姓還是其他府的下人,只要是來道聲喜的,就賞一吊錢同喜,粗粗一估,今天一天少說花了不下數百兩銀子,也幸虧得老太太舍得。
賈赦不在意道“老太太窮的就剩下錢了,還有什么舍不得的。”
要是用點銀錢就能抹平這事的話,倒還是好事,不過真正有眼力勁的人是沒那么容易被哄騙過去的,不見這二天給榮國府送年禮的人家少了許多嗎。
他摸了摸下巴,沒想到王子騰這家伙也是個邢惡樂子人的個性啊,一邊說看在同是王家血脈的份上不想跟王夫人的子女多計較,一邊又給元春來了個狠的,這也難怪,這畢竟是斷子絕孫之仇啊。
不過他也著實不明白,在這年代,納妾是允許的,特別是王何氏已經不能再生育了,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正常的男人再怎么尊重妻子,為了子嗣計,納妾也是理所當然,但王子騰卻死也不肯納妾,為其妻守身如玉到連子嗣事都不顧了,總感覺這背后隱情似乎不簡單啊
當然,要說王子騰是一等一的情種也是極有可能,記得有一次醉后王子騰突然喚其其妻為什么妻主的,雖然他事后說自己是醉酒大舌頭說錯了,不過看其緊張的神情,說不定他平時私底下還真是這樣喚他老婆了,都把自個老婆當主子了,怪不得完全沒那些花花腸子。
咳咳,賈赦雖然看過不少綠jj的紅樓同人,卻完全沒看過女尊文這個分類,是以錯過了與穿越老鄉執手淚汪汪的機會。
雖然有些好奇王子騰給王何氏守身如玉的緣由,但賈赦并不會多事去查,他雖然是樂子人的個性,但他也知道有些人的樂子好看,有些人的樂子卻是連沾都不能沾,王子騰便是后者。
他沉吟問道“王子騰何時回京”
他現在最大的期待,便是等著王子騰回京,看他開祠堂將王夫人出族的這一場大戲。
賈忠算了一算道“大約也就這幾日了。”
緩緩行之,從遼陽府到京城莫約一個月左右的路程,如果王子騰急行而來,大概可以縮減至半個月,滿打滿算,這幾日也該到了。
賈赦滿意的點點頭,“看來王夫人今年的娘家可不好回了。”
賈忠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些年來,他們在二房的壓制下著實憋屈的厲害,如今終于輪到他們大房吐一口氣的時候了。
他問道“老爺,這榮國府已經派了好幾次人過來,想請老爺過府商討年節事宜,這事”
先前老爺發了狠,都快好幾個月不曾去過榮國府給老太太請安,不僅自個不取,也不許大房里的幾個孩子到榮國府里,不過這都到年節了,大房的人要是再不出現,怕是會讓人說嘴。
今日是因為元春大姑娘的事情吸引了大伙的注意力,這才沒人注意到大房全員缺席,可到了正日子時還是見不到大房的人的話,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