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的人的就是已經死亡的大衛,對方一頭白發已經無比凌亂,嘴唇青紫,脖子上還有一條極為明顯的勒痕。
福爾摩斯湊近尸體仔細檢查著尸體脖子上的索溝痕跡,而后是眼睛口鼻,甚至解開身上的衣服查看他的身體。
這一幕看的是周圍一片小聲驚呼,不少姑娘都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最后福爾摩斯給尸體穿上衣服,掏出一張手帕擦干凈自己的手,灰色的眼睛冷冷看著琳娜“明顯的勒死痕跡,眼球突出,眼瞼出血,口唇與指甲青紫,頸部的索溝痕跡從頭到尾都很清晰,沒有深淺變化,全都是被勒死的證據。”
琳娜冷笑“那是別人勒死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尸體肌肉柔軟,顯然死亡在兩個小時以內,也就是在森林里遇害。我散播了莫蘭男爵今晚會來這里參加篝火活動的消息,你提前到來做準備,想要伺機抓走他威脅交換給你想要的東西,卻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尋找東西的大衛。”
“大衛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你曾經殺死莫蘭男爵情敵的消息,威脅你想辦法讓男爵停止調查槍殺案事件。你表面上答應,事實上卻是點燃了隨身攜帶的光榮之手,而后用你身上的百寶鏈勒死了他”
控制著琳娜的米斯提爾瞬間低頭看向她腰間的百寶鏈,眼尖的他清晰地看到了上面殘留的血跡。
福爾摩斯墊著手帕直接將琳娜腰間的百寶鏈取下,放到眼前查看“看,上面的血跡還如此清晰。還有大衛脖子上獨特的索溝痕跡,根本不是常見的繩子勒死的,而是多條金屬鏈條組合到一起的。”
琳娜的臉已經徹底白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居然被對方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大衛雖然上了年紀,可也是一位男性,雖然你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機,但是他在掙扎間也拽下了你的頭發,如此明艷的紅色,在附近也極為少見,現在就在他的手里。而且在他掙扎的時候光榮之手滴下來的蠟液也落在了他的衣服上。”福爾摩斯放在手里的百寶鏈,繼續講述。
“殺死大衛后你發現這個尸體是個很好的利用道具,可以制造混亂,在別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走的時候趁機帶走男爵,從小生活在這里的你了解這里的習俗,將原本準備的稻草人拆掉,將那些稻草全都捆在了大衛的尸體上,隨后潛入現場,伺機而動。琳娜小姐,我說的對不對”
琳娜此時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隱身了沒有目擊證人,誰也查不到是自己殺的人,可誰又能想到原來已經留下了這么多的線索
周圍已經是一片嘩然,他們聽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卻更震驚于福爾摩斯是怎么推測出這些來的。
而且明顯講述的還全都對,這個跟著男爵來的福爾摩斯先生也太厲害了吧
福爾摩斯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琳娜小姐,我現在告訴你,你一直找的板球領針找錯了,你要找的東西就在你的手上,就是那個光榮之手。”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父親給我留下的信里寫的就是板球”原本安靜著的琳娜此時瞬間掙扎起來,裝若癲狂。
米斯提爾差點反應不及讓琳娜掙脫,死死拽著綁著琳娜的繩子,讓琳娜的手腕上呈現出明顯的勒痕。
“你父親給你留下的信上寫的是我最寶貴的東西與蟋蟀有關,而不是板球。cricket既是蟋蟀也是板球,雖然板球領針也是你父親偷盜后送給你的,可那只是為了讓你用這件東西討好莫蘭男爵獲得更好的待遇。”
福爾摩斯說著停頓了片刻,臉上嘲諷神色更濃“你父親從小就沒受過什么教育,他為什么會用中產階級跟貴族才流行的板球作為線索你沒發現你找到光榮之手的罐子里有一個死去的蟋蟀嗎是你發現那封信的時候太晚了,蟋蟀已經餓死了。”
琳娜整個人都癱軟了,要不是米斯提爾扶著,恐怕整個人都會癱在地上。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以為父親留給她的財富線索居然是她的錯誤解讀
跟莫蘭男爵接觸過的琳娜雖然也出身底層,可也因此一起去看過板球比賽,理所應當的覺得“cricket”這個詞是板球的意思,因為跟蟋蟀相關的東西根本沒有,只有那個板球領針
但這一切居然全都錯的,父親最珍貴的東西居然已經被她獲得了
莫蘭男爵此時終于上前,對福爾摩斯說道“將琳娜交給我吧,我會把她送到警局讓她獲得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