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類存在負面情緒,咒靈就能夠源源不斷的產生,速度遠比培養一名合格咒術師花費的時間短很多。在咒術界,無論什么等級的咒術師,都是十分稀缺的資源,因此已有的每名咒術師都要接下超出負荷的任務。”
夏油杰和五條悟還是學生,所以出任務的頻率并不高,但一個月的春假,他還是被安排了十幾個祓除任務。
另外插一句,五條悟不僅接了高專這邊的任務,五條家那邊也有很多咒靈需要他祓除。
等到兩個人畢業,任務強度和頻率會極大地提高,只能每天奔波在祓除咒靈的路上,一刻不停地進行戰斗,這就是國內咒術師的現狀。
“所以小矮子,就算我們不喜歡你,也會舉雙手贊成你入學高專。”
五條悟把胳膊搭在夏油杰的肩上,用力吸了一口奶茶,他嚼著奶茶里的珍珠,含糊不清地說道。
“但你想回家的話就盡管回家,我可不像杰會攔你。咒術師不是什么過家家的游戲,如果連這種覺悟都沒有,就趁早遠離咒術界。”
現在咒術界的新人心態也太差了吧,夜蛾的眼光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夠了,悟。”覺得這話有些重的夏油杰皺眉。
“有什么關系,反正這家伙留下也只會給我們拖后腿,走了才好。”五條悟不以為意地吐了吐舌頭。“夜蛾有我們兩個不就夠了,哦,再加上硝子。”
五條悟的話聽起來很刺耳,但不可否認,這就是咒術師的事實。
他們一直在戰斗的,是人類最骯臟的一面,是數以萬計的惡意凝聚出的怪物。
那些抱著輕視的心態去直面咒靈的家伙,在真正站到敵人面前的時候,全部都嚇到連最基本的求生也忘記了,露出各種丑態,成為滑稽喜劇的主角。
所以那個白毛眼鏡才會勸自己想清楚吧雖然那種語氣根本稱不上“勸”就是了。
更像是激將法。
輝月垂下眼簾。
唉,這種簡單的激將法,對抗性已經點滿的自己來說完全沒有作用啊。
輝月仰頭,粉棕色的瞳孔里映出五條悟和夏油杰的身影,聽起來沒什么力氣的聲音終于有了一點點起伏,“我不理解,咒靈這種東西,是普通人類自己造成的惡果。”
輝月歪了歪頭,“為什么你們說的好像是自己的責任一樣。”
她的話音落下,讓氣氛一瞬間陷入凝固,輝月疑惑地看著兩人,粉棕色的眼底清澈,似乎是真的無法理解這個問題。
五條悟最先翻了一個白眼,“這算什么問題,當然是因為那些家伙求老子去保護他們啊。”
要知道咒術師每一個任務的酬金都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而這還是在總監部抽去了抽成之后。
“可是我不缺錢啊。”輝月嘆氣。
“不,明星同學,你不要被悟帶偏。”
夏油杰糾正道,“咒術師的職責是保護非術師,讓這個弱者生存的社會能夠運轉下去,就是我們戰斗的意義。”
“好沉重的理由,加油,夏油同學。”
“呃”
夏油杰愣了一下。
輝月想看一看現在是幾點鐘,她習慣性的摁了一下手機,沒有亮起的屏幕提她手機已經因為電量不足關機了。
不過應該沒有很長時間,現在買票的話,可以趕在晚飯之前到家。
腳尖點了點地面,輝月看向夏油杰,“總之,這位戴眼鏡的白毛同學說了我可以離開,夏油同學也沒有理由阻攔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