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松下令人死了,輝月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
“死了”
“手下的廢物們動作過火了點。”
“哦。”
輝月翻了個身,背靠在欄桿上,垂眼時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港口afia想要什么”
電話那頭的太宰治舔了舔唇。
他就說這位小小姐是個聰明人。
太宰治也是個聰明人,在聰明人眼里,世界上的人分為兩種。
不如自己的蠢貨,和跟自己一樣的聰明人。
和蠢貨說再多也是白費口舌,和聰明人反而更需要點到即止,一盤棋的結果只有在交鋒后才知道誰是贏家。
太宰治享受著無聲的廝殺,可現在和自己通話的輝月偏偏連棋盤都懶得打開。
被掛斷兩次電話的太宰治知道和輝月交流最好別賣什么關子,否則這位小小姐說不定又要掛自己的電話。
“森先生想和彭格列恢復合作。”太宰治不情愿地開口,這么直率地說出自己的目的,簡直不是他的風格。
“彭格列不會寬恕背叛者。”輝月覺得森鷗外真是敢想。
三年前想利用彭格列當上首領,三年后還想和彭格列恢復合作發展勢力。
森鷗外謝邀,鄙人正是當代大夢想家,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但他很幸運,那個人對彭格列的意義特殊。”
森鷗外謝邀,摩托這不就來了嗎。
太宰治披著純黑色的西裝外套,坐在橋邊,身后的不遠處的部下站成人墻阻絕了路人探究的視線,他換了一個姿勢,右腿隨意地懸在橋邊,露出一小截冷白色的腳腕。
他聽著手機那頭輝月慵懶中帶著冷意與凌厲的聲音,“我會給你一個地址,把人送到那里。”
聽到輝月話中透露的意思,太宰治鳶色的眼睛里滿是遺憾。
還真的讓森先生撿了個大便宜。
“把人送到那里可以見到小小姐嗎”
聽到太宰治捏著嗓子刻意發出的甜膩聲音,過來匯報的下屬打了個激靈。
s,自己知道了干部不為人知的一面,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電話那頭的輝月也是一噎,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三年前太宰治的模樣。
黑發少年乖巧地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拉著輝月在槍林彈雨中逃跑,充滿惡意地享受著他人的狼狽。
事后還無辜地關心她有沒有受傷。
“”
想要掛斷電話的沖動又出現了。
按捺住這股沖動,輝月問太宰治,“你從哪里拿到了我的號碼”
“小小姐想要知道嗎”
“你說呢”
“小小姐的身份隱藏很好,從文件上找不到任何疑點,但我親愛的首領對于幼女有著獨特的鑒別方法。”
所以一眼能從網絡上的照片里認出輝月,然后順著照片來源查到了新宿發生的爆炸案。
從輝月的行動中,森鷗外判斷出了松下令人或許是他和彭格列恢復合作的突破口,于是決定搏一搏。
成了就賺,不成也不過是殺了個人,他一個afia會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