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高大的教學樓前,青年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心底估測好高度,便抬腳踏入其中。
臧傳九宮打算先去到一樓的中心位置。
按照一般的學校來講,那里都會畫有詳細的建筑結構圖,也就是可以觀察的地圖。
給的信息還真的是好少呀。
青年微微嘆氣。
不知道受害者的名字,外貌,基礎信息都沒有,只是給了個模糊的人。
九宮莫名覺得這些用于觀測的窗,形式作風都相當的不靠譜呢。
這種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不應該優先上報給解構者嘛,在由解構者制定完善的計劃,最后下發給進行行動的他。
而不是像他們這樣,連咒靈的基本信息和位置都不清楚,就直接進入校園。
這樣的話,如果情報判斷失誤,所造成的損失是十分巨大的。
甚至會出現人員上的損傷,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對于制定計劃的解構者們,這幾乎是不可磨滅的污點。
哎
解構者是什么
腦海中悖論再次出現。
不過這次九宮倒是沒有多想,畢竟現在不是安全的環境,優先級是在保護自己的安全下,救出受害者,最后在找機會去擊殺敵人。
找到了建筑的詳細地圖,九宮花了一分鐘進行分割記憶,確保每個地點都在腦中有一定的印象,才跑動起來。
第一層。
沒有人。
第二層。
依舊沒有人。
直到少年剛要踏上第三層的石磚階梯,在那略顯黑暗的轉角處,似乎有什么橢圓的東西,骨碌碌地滾了下來。
他下意識的蓄力向后跳去,扯開了與對方的距離,既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攻擊,也沒有對進行觸碰。
滾落至平臺的球體,晃晃悠悠,完全暴露在空氣,終于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那是一只眼睛,本該是瞳孔的地方,卻是一只發育不完全的手,大概是察覺到了九宮的存在,那只手揮舞著拖動眼球狀的身子,一點點向青年的位置爬來。
只是它才剛剛爬出一步。
黑色的皮鞋自下而上踹到了它的臉上,巨大的受力讓圓形的眼球幾乎變形,它飛射出去狠狠的撞到墻上。
啪的一聲,像是爆開的水氣球,紫色的葡萄汁濺了滿墻。
只是稍微用力踢了一腳的九宮
好,好弱。
等等,咒靈都是這么弱的東西嗎
應該不會吧
然而很快,越來越多的咕嚕嚕的聲音開始從樓梯傾瀉而下。
一只只捆著手臂的眼球堆積在一起,迅速堵滿了整座樓梯。
它們掙扎著向九宮撲來。
只是連褲腳都還沒有摸到。
青年驟然一記鞭腿掃過,迅捷如雷,剎時不知有多少的眼球被踢到墻上。
直接啪啪啪炸開。
嘩
單手拔出玄柄太刀,帶著血槽的刀面銀光閃過,九宮俯下身子,自右用力揮砍,幾乎沒有多少阻力,鋒利的刀刃瞬間破開一群咒靈的身軀。
一刀劈出,青年立即轉身,抬腳踩爆一只咒靈,借著墊腳的力,反沖進了咒靈最密集的區域。
刀光流轉,冷芒炸裂,半月的弧度干凈利落。
九宮揮刀角度刁鉆熟練,每一擊都能確保傷害的最大化。
但不知為何,明明是一些順暢的動作,砍著砍著,青年總是會下意識的卡頓一下。
像是本該平滑放映的膠片,突然斷裂開來,又不得不重新接上。
好在他反應迅速,即使是卡頓后也可以立即調整姿勢,重新進入狀態。
直到最后一只眼球被九宮一腳踢出,螺旋著飛舞,像個風車一樣,砰的撞到玻璃上。
啪
炸開的怪物汁液四散,連力氣之大,帶著窗戶上透明的玻璃都裂成了蛛網的形狀。
臧傳九宮揮舞臂膀,甩了甩滴血的太刀,將粘黏在上的紫色葡萄汁,用慣力盡量清理掉一些。
啊,果然很不舒服。
抬起空空如也的左手,戰斗中無意滲入的葡萄汁,因為溫度被暈開,淺淺的煙紫色襯得指尖越發蒼白。
修長的指節下意識的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