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是津美紀準備的,三人都要去上學,因此起床的時間和出門的時間都一樣。
津美紀在校門口目送著真弓和伏黑惠進入校園自己才離開,但走在路上的時候兩個人都發現今天看過來的目光似乎格外多。
走過教學樓前長長的還是禿頭的櫻花樹時,一個長得壯壯的男生突然攔在了兩個人面前。
真弓
伏黑惠
“吶,你是叫做真弓對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大爺的女朋友了”
真弓看著他表情充滿疑惑,仿佛他說了不是人類的語言一般,伏黑惠側頭看著她的反應,她也扭頭看向了伏黑惠。
“他是誰”
伏黑惠其實是知道的,但因為討厭這個人他在真弓的面前搖了搖頭。本來還等著伏黑惠報自己名號的男生瞬間露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下一秒又轉換成了憤怒。
“那就讓本大爺來告訴你們,本大爺就是”
真弓一臉無聊的樣子側過了臉,拉住伏黑惠的手繞過這個男生就走進了教學樓,淡淡的聲音飄進幾個看好戲的人耳朵里。
“我不想知道,以后你也不許喊我的名字,真惡心。”
語氣和內容同時觸怒了這個男生,他馬上轉頭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準備和真弓理論,抬手差點接觸到她的時候就被她頭也不回的避了開來。
男生看著自己被躲過的動作微微發愣,真弓嘆了一口氣拉著伏黑惠快速離開。
兩個人不是一個年紀也就不是一個樓層,和伏黑惠分開以后她又上了一層樓找到了自己的教室,本來吵鬧的教室在她進來后安靜了不少。
真弓拿出游戲機插上了耳機,游戲的聲音掩蓋了不少說話的聲音讓她靜了下來。
不知道她的好父親現在過的怎么樣了,說起來新的繼承人也是他的兒子,他大概是會開心的吧。
南美洲的任務五條悟大概是被特意引開的,不知道他說的保護者是誰
話說老師不是來數落她的吧
在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真弓麻利的收起了游戲機,同時周圍一大半注意著她的同學也悄悄收回了目光。
有不少人偷偷看著她的時候眼睛里寫著崇拜和羨慕,偷偷記下了她游戲機的型號準備回家后煩自己的父母。
從昨天開始老師就頻繁的讓真弓站起來回答問題,今天才第二天她已經感到了厭煩,為此她甚至對自己進入公立學校的決定產生了懷疑。如果是應慶的話,那里的同學和老師應該不會有這么煩人吧
一直堅持到了第二節課,真弓向第三節課的老師請了病假,剛開始老師還想陪她一起,但似乎是她上課的怨氣太重了,拒絕一次后老師居然少見的沒有繼續糾纏。
前往醫務室的路上她的腳步越來越輕快,敲響門的時候甚至嘴角已經翹了起來。
一個身穿西裝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那里,真弓好奇的眼神里有些謹慎。
“請問”
男人轉過了身,一如加茂憲倫那時的穿衣習慣。西裝三件套穿的一絲不茍,皮鞋擦的锃亮,領帶打成沒有一絲褶皺的溫莎結最重要的是,他那因為向后梳起露出的額頭上依舊有著那道顯眼的傷疤。
真弓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老師”
這張全新的臉比加茂憲倫那張要英俊不少,點頭微笑的時候讓真弓都產生了錯亂的感覺。
在他的示意下真弓坐到了離得比較近的床邊,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著這一具完全陌生的身體。
“其實我是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來著。”真弓笑著,看似輕巧的語氣,話語中卻有著幾分試探。
“族老們都說是我的血加上術式從加茂家先烈中喚醒了您,您那時候也確實是靠著我的咒力維持著身形,原本以為我失去咒力就是永別了,沒想到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加茂憲倫動作很放松的翹著腿,看著自己將近五個月沒有見過的學生輕笑了一聲。
“所以你是在以為我會因此死亡的情況下依舊選擇詛咒了自己。”
真弓露出了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怎么會,一旦我恢復了咒力就會將您重新喚醒的,畢竟您可是引導我學習詛咒的唯一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