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嗎”
夏油杰不在意的笑了笑,夜風從他身后打開的窗
戶外吹進來,真弓只是下意識縮了下肩膀,他就發現了。
和真弓不一樣,他只要轉身就能觸碰到打開的窗戶,加上咒力一推就把呼呼灌著冷風的窗戶關了上去。
他的外在表現無疑是很溫柔的,但也是這個人殺死了自己的父母和許多普通人,現在還在為殺死更多人做準備。
真弓在他的定義里是被詛咒的咒術師所以得到了他的優待和溫柔,但她想要去往的卻是夏油杰嗤之以鼻的猴子的世界。
她知道的自然不止剛剛說出的那些,她只是想看夏油杰親自來勸自己皈依的樣子而已不知道他和老師誰給出的誘惑會更強一些
“怎么說呢即使害怕,我也沒有辦法把杰哥哥和傳聞中的樣子聯系起來,甚至會有一種割裂感。杰哥哥,你想象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呢”
什么樣子heihei
一個年幼的聲音這樣問他,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當然想過無數次,他只是想要一個只有咒術師存在的世界。
不會有猴子們產生咒靈,不會有咒術師因此犧牲,不會再有人因為自己的特殊被欺凌dashdash他要保護身為弱者的咒術師,為他們建立只有同類的世界。
于是夏油杰說,我的世界里不會有猴子存在。”
原本溫柔的男人神色染上了陰翳,聲音也不再那么輕柔,仿佛把偏執刻進靈魂里的喑啞和強烈情感讓他看起來不像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夏油杰看著真弓等待著她的反應,在他認為真弓最起碼會贊成自己,再不濟也不至于對普通人有什么感情的時候,她一副難辦的樣子泄露了一聲輕笑。
“全部的意思是所有日本人,還是全世界”
夏油杰微微皺眉沒有回答,真弓把手揣進了玩偶肚子里,一副真可惜我們做不成朋友了的表情。
“我還是挺喜歡普通人的,這個熙熙攘攘的世界如果少了普通人會失去很多樂趣,如果夏油哥哥你用這個延時術式是為了消滅普通人的話我只能把項鏈還給你了。”
夏油杰看著真弓并不似開玩笑的表情突然感到了一陣無奈,他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和一個小孩子說自己的目的,還讓她一副認真要和自己絕交的樣子。
正當他準備解釋自己不會是她的敵人時,一個強大而熟悉的咒力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感知范圍內。
“來的真不是時候。”夏油杰打開窗戶轉身看向了真弓,再次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把剛剛的話都忘掉吧,小真弓,悟來找你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話音剛落夏油杰就消失在了真弓房間里,遠處的天跡似乎有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傳來,再過兩秒五條悟蹲在了真弓的窗戶上看向她,耳邊拿著的手機依舊在通話中。
真弓把手從玩偶肚子里拿出來,手上正是另外一部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掛斷電話后重新塞回玩偶肚子里,她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看向五條悟。
“不愧是悟哥哥”
五條悟從窗臺上閃現到了屋子里,抬手啪地一下彈在了真弓額頭上。
真弓吃痛嘶了一聲,抬手捂住了額頭,五條悟笑中帶著怒意伸手勾出了她脖子上的項鏈。
“如果不是剛剛你怕玩脫把我叫過來,是不是還打算一直瞞著你們兩個之間的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