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沒回。
譚天明也一天沒動靜。
陳縱下午就著子夜的賬號玩游戲玩到六點,本該遠在他鄉的潘鴻宇卻電話找上門來。
陳縱慢悠悠清了條支線,存檔游戲之后,才點按接聽。
潘鴻宇問,“圣誕怎么過呢”
“在家打游戲,你呢,不是度假嗎,想到給我打電話”
“不好玩,想找你喝酒。”
“不和大家一起”
“我來得晚,和他們又不熟而且,陳縱,你跟arya鬧這么僵,聚一塊你不覺得尷尬”
陳縱道“我又有什么好尷尬的。”
“那就好。所以今晚有什么計劃。”
外頭天色有點暗了。陳縱看眼時間,講,“可能在家看戀綜。”
潘鴻宇就笑了,“又不是不知道劇情這一期有什么好看的想聽什么,我來幫你回顧一下啊,星黛露無主懸案”
陳縱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吃火鍋,幾個男嘉賓開車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發現購物袋里有一只星黛露,耳朵上卡個便簽,說,給陳縱。主路上幾個拍攝點沒攝像頭,不知誰塞的,陳縱問了一圈也沒問出來,結果就成了無主懸案。起初她覺得是潘鴻宇,找到他臥室門口問起,他很詫異“你怎么知道我給你買了個星黛露”當場回房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給她,還說,“這個是我本來打算第二天約會送你的。”
陳縱問,“那個包裝袋里的星黛露,真的不是你買的”
潘鴻宇道“很明顯,能干出這種事,分明又喜歡、又不敢喜歡。是誰不是很清楚嗎另外三個提都不必提。我,我多坦蕩啊,從頭到尾高調示愛,從未忸忸怩怩。”
陳縱犯不著非要去深究,笑納好意,免生尷尬。
不過她倒是很好奇。“禮物都備上了,你怎么知道我下一期會選你”
潘鴻宇講,“作了六期死,第七期了,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吧何況小周也不適合你。”
“那誰適合我”
“我啊,”他講得異常坦誠,“我可是做足功課,為你而來的。”
“你這樣下去很容易英年油膩,”陳縱罵道,“何況我倆這搭配,呱噪指數堪比十臺電鉆。”
潘鴻宇倒無所謂。接著又講,“我沒打亂你計劃吧”
陳縱氣都能氣死,“你知道我躲了你幾期嗎,跟瘟神似的,看到你就害怕。真是一粉頂十黑。幸好你閉嘴及時,沒出什么意外。”
“那就好。”潘鴻宇忽然說,“拼命三娘,出來喝酒。”
陳縱一時困惑。
潘鴻宇道,“你來的話,我現在打車去a等你。不來我直接轉機回申城。”
說罷掛斷電話。
眨眼功夫,對方微信發來最終目的地定位中環酒吧a。
潘鴻宇我現在在港市機場,下一班機一個半小時之后,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
沉思間,一條消息像天意一樣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