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婷也不甘示弱“我要是跟他一樣牛b怎么配你”兩人也算一對歡喜冤家。
但新年最大的喜事畢竟來自白小婷。眾人借機催子夜,“看看別人白小婷,與你同歲,婚都結了。你呢,大學幾年白念了,也沒見交個女朋友帶回來。”
邱阿姨也講,“遇見好的,也可以談一個。”
陳自強幫襯子夜,“子夜樣樣拔尖,咱們男孩子慢慢挑,不著急。”
白小婷得了機會就開始奚落陳縱,“陳叔這是拿話點你呢,你這女孩兒,男朋友在哪里”
陳縱坐在子夜旁邊,理直氣壯地拿他當擋箭牌,“我哥都還單著,哪里就輪到我了。他先找著了,再來管我”
大伙兒看著他兩的樣子,笑了好一陣。
白小婷瞧他兩很久,過會兒私底下跟院子里的婆婆阿姨們聊天,仍還是偏幫她的“陳縱身邊從小都是王叔金叔陳叔這種出類拔萃的特別又來了個陳子夜。成日跟在他屁股后頭長大,見慣了子夜,往后也很難找到合心的吧”
眾人都暗暗點頭稱是。
也有人講,“也不能照著子夜的標準找。”
他這樣的,打著燈籠也難找,照著他找,怕不是要單著一輩子了
夜里在院子里擺桌開席,男人在廚房做飯,女人在樹下打牌,小的往樹上結了燈。桂花樹長高了,頂上夠不著,只能靠子夜幫忙。陳縱一直在樹下吹彩虹屁,“哥哥”“哥哥”地發嗲,叫眾人打趣了好一會兒。陳自強端著一盆涼拌菜出來聽見,又是一通批評。
“從今天起改口叫你哥子夜得了。多大人了,成天哥哥,哥哥的,自己聽著不害臊”陳自強這么講。
子夜剛系了彩燈,從爬梯上下來,陳縱扶著尾端。
兩人一高一低錯落站著,陳縱仰頭盯著他,試了一下,“子夜。”
奇怪的感覺流竄全身,肉麻中又透著點正式。兩人好像真的變成了平輩相稱的親兄妹。
陳縱仍在笑,子夜卻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