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認要我和他好好談”夏油杰指指自己,掛起青筋暴跳的笑容,“我可沒忘記,我的半截劉海是誰拔走的。”
“你也薅他牙了,”我說,“你們算扯平”
“他那是碰瓷,”夏油杰糾正,之后譏諷一扯嘴角,“不過算了,我不和打架只會瞎撓人的毛孩子一般見識。”
“我要是用術式你掉的就不止劉海了,”五條悟也開口,不屑撇撇嘴,“半吊子弱雞。”
“你”
“哼。”
目光相接,又是一陣噼里啪啦,電光交匯。
“停,打住,不要吵架。”
我立刻將無意義的小學生行為扼殺在搖籃里,伸手捂住五條悟兩只貓耳朵,不顧它們在下邊毛絨絨地不服氣瞎晃動,朝夏油杰小聲說
“他很好哄的,有游戲機嗎”
托馬里奧的福,五條悟的那點沒來由的敵意頃刻消散,終于愿意坐下來和夏油杰好好科普。
有時他懶得細說,比較抽象的地方我會補充。
三人聊得挺融洽,到最后已經不光是在講咒術相關。
比如夏油杰對我們的學業表示關心。
“你們為什么沒上學”他一臉嚴肅,“不接受義務教育是不行的。”
我“你說得有道理。”
思想政治也很重要。
“一五教育,那是啥”五條悟在旁湊來他貓頭。
夏油杰一臉憐憫地看過去。
一副“沒接受過教育的傻狍子是這樣的”的鄙夷臉,將五條悟差點又給惹炸毛。
“別鬧,”我摁下五條悟又竄起來的毛耳朵把他薅回來,游戲機塞到他手里,“你去頂蘑菇。”
見他氣呼呼朝夏油瞪去怨念的一眼,就乖乖低下頭啪嗒啪嗒按鍵盤,不再往桌子上竄、看著要打人,我將話題扯回。
“先不管義務教育,答應你的,味道。”
之前交談有提到,就簡單解釋
“我應該能讓蟲對你味覺做出部分調整。不過從沒有試過,可能需要很多次的實驗才能成功。”
“實驗”夏油杰似懂非懂指一下自己
,“是要把我當小白鼠的意思嗎”
“差不多。”我說。
“沒關系,”他頷首,“畢竟是我有求于你,那就拜托了。”
“你確認嗎”我坐起來,盯住他,“搞不好會很痛,也有可能會殘疾,畢竟不知道蟲會鉆到哪里去,到心臟就直接死。”
見夏油杰臉上頓浮現驚恐,身子也無意識后縮,我安慰
“沒關系,剛好我也擅長修復,哪里殘了補回來就好,不會痛太久。”
“”夏油杰縮得更遠了,好像都快黏住身后墻。
“我怎么感覺你在生氣”
他聲音顯得小心翼翼。
“沒有,”我即答,“你錯覺。”
“可你剛剛”夏油杰遲疑,“表情超可怕。”
他頭頂那對狐貍耳被嚇得吧嗒一下緊黏住,正面看就和耳朵缺失一樣,十分不安。
我眨眨眼,下意識掃一眼五條。
他早就一門心思投入到打游戲,縮在抱枕里,一條貓尾翹老高,心情不錯搖搖晃晃,完全沒注意到我們這邊。
轉回頭,我重新面向夏油。
“別放在心上,”我說,“剛剛只是開玩笑,不會在朋友身上試這些。”
前提是一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