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結婚了”
夏油杰手里的炸雞啪嗒一下掉桌上。
應對暴言,我腦袋緩慢冒出一個問號。
“是以前認識的一位老師,”我說,“想什么。”
“唔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一旁,嘴里剛塞滿堆疊起來幾個漢堡的五條悟指著桌上掉落的炸雞腿,嚷嚷。
“好吧,”夏油杰這才將他瞪大的眼睛恢復成原先大小,“你倆成天黏一塊,我會誤會也不奇怪悟你能不能吃完再說話”
他嫌棄地看向腮幫子鼓得不能再鼓、嘴里發出不明語言的白發少年。
我順手把自己還沒喝的可樂遞給他,翻譯
“他說三秒鐘原則,雞腿雞腿。”
夏油杰虛著眼看過去,話卻是對我“沒想到他那么喜歡吃快餐。”
我將剛才五條悟和夏油杰拼命搶奪的最后一只炸雞用紙包好,從桌上撿起丟到垃圾袋里了,以免某個笨蛋真的撿著吃。
“等下再點幾份。”
哄完那只將臉轉過來、腮幫子仍然撐得滿滿說不出話的河豚臉,揉揉他狗頭,我才又轉向夏油杰。
“因為他是第一次吃。”
夏油杰愣一秒,訝異“他還真喝露水長大的”
我“那倒沒。”
時間是2002,地點是一家新開張的o當勞。
待在五條家的日子其實非常枯燥,一晃就過去,我12歲了。
從羂索死掉后,基本就沒發生過什么大事件。
唯一一個值得拿出來提的變化大約是,幾個月前的某一天,回到五條宅的清水姬子聲稱自己被他的親生父母找到了。
狗血的是,清水姬子其實并不是清水家的小孩,而只是當初那對夫妻從孤兒院里收養的。
他真正的父母姓氏“伏黑”,所以姬子真正的名字其實是“伏黑姬子”。
由此可見,我當年對于姬子就是伏黑惠母親的猜測并沒有錯。
值得慶幸的是伏黑姬子和禪院現在改叫伏黑甚爾了
總之,她和那個男的在一日日的相處中確實碰撞出了愛情的火花,并且最近打算奉子成婚。
“情況就是這樣,”我總結,“現在要去幫忙布置婚禮現場,所以今天約好的術式訓練取消了,我們吃完就走了。”
“好吧,”夏油杰聞言顯得有點失望,“我最近才剛收了一條龍,本來想給你們看看。”
“龍”
五條悟那邊終于把他圓鼓鼓腮幫包住的食物嚼完全都咽下去,聞言興奮在那手舞足蹈。
“真的假的老子還不知道龍揍起來是什么手感噯,能放出來玩玩看嗎”
“魔鬼吧”夏油杰滿臉黑線,略皺眉,“還有你那自稱又是怎么回事”
“他和一臭大叔學的,”我允悲,“現在徹底改不過來了。”
“說
誰臭大叔”
頭頂是熟悉的重壓,我仰頭,就看到聲音的主人。
你怎么過來了”我問。
禪院伏黑甚爾不知什么時候站那,和數月前離開五條宅、正式改行小白臉時差不多,樣貌和身材基本都沒變。
只是此刻圍在居家服外邊的嫩黃色圍裙顯得與他悍匪的氣質特別格格不入。
特別上邊還有毛絨絨的狗爪印刺繡,就更看起來違和感爆棚。
“噗”
笑點被戳中五條悟更是剛暴風吸入的可樂沒忍住噴了對桌夏油杰一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那是什么打扮sy嗎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濕噠噠的夏油杰被伏黑甚爾帶到他和姬子目前住的地方換上干凈衣服。
當然我和五條悟也一起跟去。
進門時剛好看見匆匆準備出門的伏黑姬子。
“抱歉哦,本來是想和你們一起過去布置的,但是學生那邊臨時出了點事,所以只能讓甚爾帶你們過去了。”
“哎呀,都這個點了沒有時間招待真的很抱歉,我先走了,冰箱里有蛋糕和布丁可以隨便吃哦”
說完后女人便匆匆出門了。
我瞥見她小腹雖并沒多少起伏,但腳上穿的平底,換鞋前還習慣性地朝高跟伸了下,愈發確信了二人如此突然就結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