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在擼貓。”
“”
不然還能怎么樣
見我不理解,五條悟撐坐起,貓咪一樣視線追著我看,似乎有話說。
“又干嘛”
我覺得他比平常難對付,應該是酒精的緣故,要更粘,要窩過來就算了,眼睛都黏著。
有點警告地掐了掐他一側臉頰。
他的臉肉沒有以前那么明顯,嬰兒肥基本褪得差不多,但揪起來還是會出現一個可愛的弧度,看起來傻乎乎。
被我輕掐著臉維持微鼓起,五條悟沒去管,只是維持著好像任給我欺負的姿勢,身子矮我一些,頭仰起,繼續說話。
“我們已經高中了沒錯吧”
他略皺眉,忽而顯出有點不合時宜慎重的樣子。
“所以呢”
我沒明白他要說什么,只抬抬眼,感覺手感好,就又用上另一只手去捏他臉頰。
五條悟給我推擠得兩頰肉肉的,像個包子。
嘴也被迫嘟起來,變得搞笑了。
他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不知是嘴成那樣難發聲,還是本來就氣呼呼,語氣聽上去有點悶悶的。
“你果然忘記了”
“忘記什么”
“就是你之前答應的”
“”
“看吧看吧好過分”
我仔細想了想。
還是沒想清楚我答應過他什么。
“你直說吧,”我放棄回想,說,“我再答應一次就是。”
這多簡單。
“”
可是五條悟卻好像沒話了。
他臉已經被我玩膩松開,但還是自己微鼓起,眼睛看向稍稍避開我臉的方向,一副有點鬧別扭的神態。
“千鯉是笨蛋。”
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謎語人,鼓臉嘟噥了句傲嬌教科書般的臺詞就擺爛。
一腦袋倒在我膝蓋上趴好不動。
我心不在焉地繼續給人摸腦袋,一面還是沒想起忘記了什么。
五條悟臉頰蹭了一下我撐住他的腿,似乎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就挨著睡下,徹底不動彈。
他臉頰暖呼呼,剛開始還睜著眼靜靜在眨,微微貼到我肌膚的睫毛偶爾會掃過,就會癢癢的。
或許是喝了酒,也或者包廂里升溫的氣氛太嘈雜,腿部不斷有睫毛掃的癢意消失了,五條悟應該睡著了。
手來回摸貓頭有點累,我抖了抖指尖沾上的幾根白色毛。
似乎感應到我停下,沒被摸到的五條悟睡夢里也頓時不高興,抱怨一般咕哼哼了兩聲,還磨牙,但終究沒有醒,適應了之后表情松懈下,縮得離我近些繼續睡。
最后真的就像只暖寶寶,毛絨絨帶著熱度的腦袋貼在我小腹,試著挪開也會本能地緊貼上,再推就重復哼唧和磨牙,夢里也像像威懾。
直到我放棄,他最后心滿意足不僅腦袋粘著我,兩只胳膊還圈住我腰,圍裙一樣死死扒拉住才愿意老實睡,我無奈。
只是好在現在是開春,倒是不太熱。
我也就隨便他去了。
歡迎會之后的第一天,高專生活正式步入正軌。
早8點,到教室。
和班主任夜蛾正道初會面,聽這位長得可以完美融入甚爾和隔壁不死之龍大叔的壯漢教師介紹完自己后開始對方的文化課。
8點10,感到無聊,聽到其他同窗的哈欠聲,逐漸犯困。
8點13,對著教科書上的兩面宿儺畫像看了三秒,用水筆給他畫上比基尼。
8點15,畫完比基尼,拿起紅筆開始在對方一十根手指和嘴唇眼部等處涂上大紅色指
甲油、眼影和大紅唇。
8點16,將教科書上兩面宿儺稱謂全部改成兩面魅魔。
8點17,失去意識若干分鐘,被夜蛾用粉筆砸醒。
8點20,被五條悟戳后背提醒,臉頰沾了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