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么時候動了心,她不記得了。
她明白,兩個人都已婚,不可能的,她也從未動過離婚的想法。
遇見的太晚了。
當彼此的藍顏知己吧。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愛情的貪婪,她想再進一步想知道對方的心里怎么想的,也是這般日夜遭受折磨嗎
這個念頭宛如失控的洪水,如果沒有答案,她感覺會窒息而亡。
但是,每次她剛要往這個話題上引,陳總總會以各種理由躲避。
雙馬尾面包更痛苦了。
所以真相是他愛著別人
不對
雙馬尾面包猛然清醒“大師,您是不是算錯了”
算卦就像房間名字,窺探天機,再厲害的卦術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準確,梁逸秀謙虛問道“哪里不對”
“他的領導,也就是我們單位最大的領導,是男的。”陳總是公司副總,再往上,只有一個領導,雙馬尾面包這會完全深信不疑,“難道國外總部那邊”
梁逸秀再次掐算一番,得出更詳細的資料“對方的確男性,兩人認識多年,且有同窗之誼。”
視頻好像卡住了,視頻那邊的雙馬尾面包一動不動。
直播間眾人“
“明白了,領導是個同。”
“窩草,兩個領導都是同嗎”
“據說很多同志有種特殊氣場,就像直男不知不覺吸引同志般,特別吸引女生。”
“”
梁逸秀看到了彈幕“另一個不是。”
想要算的精準,需要當事人作為媒介,她現在只能順著雙馬尾面包這條線,大概推斷出單戀的卦象。
領導單戀領導。
雙馬尾面包這會不是腦子爆炸了,靈魂都炸了。
怎么可能呢
她喜歡上了一個同
梁逸秀見慣這種反應,想了想溫聲道“兩人正在距離公司大概兩千米的東南方向,有水”
雙馬尾面包脫口而出“水榭荷廳。”
來直播間之前,兩人說要談事,她訂的包房。
梁逸秀看下時間“你如果現在趕過去,會看到你想看的。”
因為這一卦,偶爾進入直播間的人基本都留了下來,此刻,五六十人硬生生營造出幾千人的火熱氣氛。
“雙馬尾面包,必須得去,不然我跪下來求你。”
“還愣著干啥呀,抓緊點,手機快沒電了。”
“大家冷靜,我覺得沒有必要,都什么時代了,愛情不分性別,雖然我對同志沒啥好感,但人家只要沒做危害社會的事,想愛誰那是隱私。”
“”
梁逸秀沒說話,占卜的人,只負責占卜,不能給予太多建議。
性格決定命運,不同的人對待同樣的事有不同的對待方式,不能單純判定對與錯,但她希望,雙馬尾面包去。
同志本身沒有錯,但這個陳總,第一,結婚了,害了一個無辜女人,第二,他知道雙馬尾面包的心意,然后,利用了這份暗戀。
一片催促的熱鬧彈幕中,雙馬尾面包木偶般僵硬往外走忘記拉門,差點一頭撞上去。
雙馬尾面包沒看彈幕,甚至沒看梁逸秀,她大腦好像要跳出來,罷工了,沒有一點思考能力。
有次兩人喝了酒,微醺,搖搖晃晃走在深夜的大街。
夜色纏綿,她目光深情而火熱看著他。
或許感受到什么,陳總忽然轉身抱住她,抱的緊緊的。
雙馬尾面包感覺身體和靈魂同時顫抖,男人溫熱帶著淡淡酒味的體溫,像一把火。
她本以為會發生點什么。
沒有。
男人哭了,哭的像個絕望的孩子,他趴在她的肩膀抽泣,他說“你知道嗎,愛一個這輩子注定無緣的人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