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的,什么毛病
概因他并未展露出多少惡意,許淙山只當他當街犯了病,沒放心上,也俯身登上了車。
帷幔一落,徹底隔絕了賀飛鵬的視線。
初秋的曲江池綠意融融,花卉環周、煙水明媚,每年游春時長安人總是摩肩接踵。此時烈日當空,只有零零落落幾個人的堤岸上駛來一架馬車。
許淙山一下車,便被岸邊停靠著的畫舫吸引了視線。
柳媚珠無奈道“我明明跟綺鳳說只要準備一條涼篷小船就行”
估計是思忖著姐姐難得用她一次,柳綺鳳卯足了勁兒,不知從哪兒硬是搬來這么一艘畫棟飛甍的綺麗畫舫。
妹妹對她太好了,有時候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
畫舫足以容納八九個人,對于許淙山與柳媚珠兩人來說綽綽有余。不過兩位侍女都呆在馬車里,柳媚珠沒有她們的攙扶,登船時因船體晃動,腳下一閃,不小心撲進身前許淙山的懷里。
“啊”
她下意識驚呼了一聲,兩只手攀住了許淙山的手肘。一層布料下,少年的手臂明顯緊繃起來,輪廓鮮明。柳媚珠站穩了,卻并未急著起身,依然靠在他胸前。
許淙山低頭去瞧女人依偎在他胸口的臉頰,白白凈凈的,透著粉意。鬼迷心竅一般,也同樣沒有掙開她。
在這種心照不宣的寂靜中,許淙山一只手往下,切切實實箍住了女人的一截軟腰,另一只手則關了上畫舫的門。
他嘟囔著,像是在抱怨“站不穩還急著走。”
動作卻是輕柔的,把人摟著腰抱到畫舫中間的貴妃榻上才松手。
兩人都坐穩后,船夫劃開槳,畫舫便蕩開碧波。
湖面吹來清涼的風,趴在窗口欣賞了片刻波光粼粼的景色,柳媚珠才拿出上午那個盒子,進入正題。
她掀開盒子,捏起其中一只駿馬飛馳的吊墜,放在許淙山掌心上“這些都是送你的禮物。”
吊墜后面還刻了他的“淙”字。
許淙山把還沒有他指甲蓋兒這么大的吊墜翻來覆去撥拉了兩三遍,才抬起頭道謝。即使很努力地克制住了神情,不爭氣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他的歡喜。
“謝謝你。所以這到底是掛在脖子上的,還是串在手鏈上的”
柳媚珠沒有再吊他胃口“是綁在你頭發上的。”
說著,她伸出手,從他肩頭擎起一條細辮的辮尾,輕輕一拽,許淙山就被這小到近乎不計的力道俘獲了,乃至于上半身朝她俯下。
身前的女人眸似剪水,眼底倒影著他的影子。
柳媚珠呵氣如蘭,像是在同他悄悄咬耳朵,低聲道“因為覺得這些辮子很漂亮,換上我給你打的銀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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