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
楚留香只是好端端地站著,莫名被人當成了人肉盾牌
他只好摸一摸鼻子,再摸一摸鼻子。
至于可憐的無花大師此刻也免不得要動氣。他神色冷下來,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息,胃中因為忽然的情緒又免不得翻騰難受,這更增加了他的煩躁。
壓制著這份煩躁,無花努力地平靜下來,道“在下與姑娘素未相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姑娘何必整蠱于我”
羅敷幽幽道“素未相識大師上一次還夸我的頭發特別柔順、皮膚特別白呢”
楚留香“”
一點紅“”
楚留香和一點紅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到了無花身上。
而無花則被這個平地驚雷炸得眼前一黑。
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想明白這女人為什么要針對他了
她或許同自己拋棄過的某個女人是朋友,此刻找上他,是為了自己的友人出氣于是一開口,就是一盆臟水。
這是他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的事情,若在平時,他自可以巧言令色、慢慢解決,但現在不行,因為該死的挨天殺的楚留香在旁邊
這一瞬間,無花驚怒至極,以至于他平靜的外殼在瞬間裂開,第一反應就是讓她立刻閉嘴。
還好還好,他在最后一秒克制住了自己,沒讓自己使出少林絕學風萍掌,一掌拍死她,只是死死皺著眉頭,厲聲呵斥道“女施主慎言,莫要血口噴人”
羅敷從楚留香背后探出頭來,嫣然一笑,道“蠢蛋。”
無花的怒氣值瞬間又爆表了。
一怒之下,他他又干嘔了起來。
楚留香“”
楚留香總算明白自己身后的姑娘為什么會需要一個人肉盾牌了她真的很懂得如何用三句話氣死一個人。
不過,他還是從這個場面之中敏銳地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無論如何,無花的反應太過了,這件事恐怕并不只是惡作劇那么簡單。
絹扇在他手中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楚留香正欲開口,卻聽羅敷又笑道“大師想要解藥又有何難大師怎么不拿出平日里對女人的手段說不準,你哄得我開心了,我一心疼你,就答應了呢”
無花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黑,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動,嘴巴緊緊地閉著,居然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自己做過的事情還尤可一一辯駁,但這沒做過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曾幾何時,他認為自己掌握了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世界毫無疑問是有偏向的,他玩弄了那么多女人,又拋棄了那么多女人,這些女子心中即便再憤懣,卻也絕無可能公開指證他。
所以即便司徒靜是水母陰姬的心愛弟子,即便水母陰姬一掌就能打死他,但他依然有恃無恐地對司徒靜下手。
他曾認為拿捏女人實在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