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裴清心里一抖,莫名地想到路邇這該不會是發現陳思進和陸朝異能厲害,要挖墻腳了吧
在這個時候嗎
可是江燼還在后面啊
“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周以承”路邇主動請纓,說,“他醒了嗎”
陳思進反問了一句“你去干什么”
路邇說“我關心他啊。”
于裴清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江燼,卻發現江燼很平靜。似乎并不覺得路邇的行為有什么意外。
奇怪的兩個人。
那邊的路邇已經靠他無人能抗拒的笑,成功與陳思進陸朝達成一致。他們要去看周以承。
于裴清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留在這里陪一下江燼嗎”
路邇奇怪地看著他“江燼是小孩子嗎”
于裴清“那也是。”
路邇還轉頭看向江燼,笑問“你自己可以嗎”
江燼看著他,眉眼溫柔“嗯。”
他現在已經從暗示中脫離,不會輕易被“周以承”這個名字所激怒。
很快,路邇就跟著那兩人走了,留在醫療室的江燼沉默不語,他看見唐楨把他的血樣裝好,準備送走。
于裴清在旁邊說了句“江燼,雖然在這個時候說這些真的很不好,但實在抱歉,我得去看著路邇。”
他覺得路邇就是要挖墻腳
江燼看了于裴清一眼,輕輕一笑,什么都沒說。
于裴清嘆氣,打從心底覺得江燼這孩子可憐。
現在除了他以外,很多人都已經對江燼產生了恐懼心理,不想靠近這個人。就算之后江燼的血樣調查結果出來說他各項數據良好,也不會有人信,或者就算信了,也改變不了他們對江燼那種油然而生的抗拒。
江燼身邊無人敢逗留,只有路邇。
可是現在,路邇毫不猶豫地離他遠去。
于裴清被自己設想的悲劇結果給傷到了,趕緊甩甩腦袋,安慰了一句“你也別多想,也許路邇只是幫你去看看周以承。”
江燼道“嗯,我知道。”
于裴清“”
好吧,他這么容易接受善意的謊言,也挺好。
血樣的觀察期是三天。
也就是說,在這三天的時間里,江燼都不用再參加訓練。他可以自己一個人待著。但去任何地方需要報備。
嚴格說起來,這就是一種變相的隔離。
江燼對此沒有什么不滿。
他現在有種隱隱的感覺好像有一只手,在他背后抵著,使勁把他往某個方向推。
而他什么都不要做,就是最大的反抗。
但才到第二天,事情就有了變化。
首先是周以承醒了,比所有人想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