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拉雅沉吟,總覺得哪里不對。
小時候的事,為什么這個時候拿出來說
但這時,周凡冬卻掛斷了電話,道“長官,阿承似乎是疼的不行了,江燼的異能把他左邊肩膀幾乎燒得血肉模糊,現在恢復不好以后肯定會留下疤。”
湯麗也說“沒錯,沒錯,凱拉雅,我們得先過去看看承兒。”
凱拉雅覺得他們說的也有道理,更何況眼下還有江燼的麻煩要處理。她揉了揉眉心,
說“先這樣。”
然后要派人送他們離開。
“不行不能讓他們走,他們是罪犯”
在所有人震驚的表情中,有兩個人憑空出現所謂憑空,就是剛才明明沒有,可是現在,陳思進和陸朝卻毫無征兆地就出現在這里。
并且陳思進還用自己的異能將湯麗和周凡冬給困在了原地。
他們曾經和周以承關系親近,也和這對夫妻相處甚好。但現在,陳思進看向湯麗的眼神卻像是要吃人。
事情似乎變得更復雜了。
本來應該是今晚最主要的危機制造者的江燼,現在卻一個人安安靜靜站在那里等路邇。他看起來是現場最淡定的一個人。
好像一切與他無關。
凱拉雅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她只能先關注正站在她面前的陳思進,問他“怎么回事你們之前跑哪兒去了那個路邇呢”
陳思進沒有回答關于路邇的事,而是神情憤怒地指著周凡冬,道“我們去了周凡冬買的那棟房子就是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邀請我和陸朝去度假的那棟別墅我們之前有幾個月,一直和周以承住在那兒。”
“說重點。”凱拉雅簡直要被這家伙的廢話連篇氣死了。
“長官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周凡冬和湯麗,他們在那個房子的地下室里打造了一個醫療實驗室,在那里,湯麗抽走了我和陸朝的血,他將我們血液中的異能潛力混在一起后,輸給了周以承,以此來給周以承人為地制造了異能”
陳思進的話讓所有人都蹙起了眉頭。
顯然,大家覺得他在胡說八道。
“在我們以前,周以承的異能來自于江燼的血。但因為時間太久,能量流失,所以后來,他們盯上了我和陸朝。說實話剛開始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我的表情和諸位一樣。直到”
他拿出了一份檔案。
“這上面寫著,這些年來周以承每一次的輸血具體時間,以及輸血對象的身體情況。”陳思進把檔案袋拆開,
“這原本是湯麗用來記錄周以承每次輸血后的反應,以便及時做出調整。所以內容很詳細。而我和陸朝,是最近的兩份。在我們以前他們的換血對象,甚至還有未滿十二歲的孩子”
當看到這份檔案袋的瞬間,湯麗的冷汗就已經往外冒
可是她明明把這份檔案放在了最隱蔽的地方
“我們是在地下室找到了這份檔案。”
陳思進把東西遞給凱拉雅的時候,他的手還在顫抖,因為他已經提前看完了里面的所有內容。
“長官這個湯麗簡直不是人她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尋找無父無母的孤兒,來給周以承當人體血包有些孩子才不過十歲左右,她一次就要抽走500,恨不能把血抽干在江燼以前,有四個孩子就因為過度抽血,對身體造成嚴重負擔,他們當中最長的只活到第二個月,最短的,在抽了血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最終只活了三天而
湯麗還利用自己的人脈手段,把這一切偽裝成病逝。事實上,根本就是她害得那些孩子最終走向死亡”
周凡冬聽到這些話,額頭青筋暴起,低聲問在湯麗耳邊質問“你他媽的把這放在地下室了”
不可能
湯麗確信,這份檔案放在她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沒有密碼,根本不能從外面打開。
這柜子里的東西要么只能湯麗拿取,要么就是遭到暴力解鎖后會發生爆炸,銷毀一切
“我怎么可能那么粗心”湯麗齒關打顫,“不對,肯定假的,是他們偽造的。”
周凡冬眼睛一亮“對,一定是他們偽造的。”
兩人對視一眼,更加確定了,于是在凱拉雅接過資料的下一刻,湯麗用自認為冷靜的聲音說“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他們口中所說的事,那份資料必定是他們的偽造陳思進,我不知道是誰教你說這樣的話,他們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來污蔑我和你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