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上午九點起飛的,落地時正好是午飯時間。
路邇被江燼叫醒,顯然沒有睡飽,滿臉沒好氣,抓起江燼的手啃了一口,恨不得見血才松開,然后跳下直升機瀟灑走開。
路過的于裴清看了江燼一眼,遞給他一張創口貼。
江燼沒要。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目光落在路邇給他留下的那一排整齊的牙印上,驀的笑了笑,然后抬腳快步追著路邇跟了上去。
于裴清“6。”
莊弘走到于裴清身邊,搶過了他手里的創口貼“正好我需要,謝了。”
于裴清好奇“你也被誰咬了”
莊弘說“哦那倒不是,我剛才在飛機上,想研究一下路邇的頭發為什么會發光。”
“路邇的頭發”于裴清思考半晌,又道,“不是等會兒,這跟你拿我創口貼有什么關系”
從后面走下來的葉涂,在路過他們的時候,幽幽地說了句“莊哥剛才偷偷摸路邇頭發,被江燼逮到了。然后”
與此同時,莊弘伸出了一根差點被燒焦的食指。
于裴清簡直要被笑死了“你可真行,這種事等路邇醒了你問他不行嗎鬼鬼祟祟就算了,還被人家抓到。”
莊弘彎了彎手指,疼得抽氣。然后他嚴肅道“這件事,讓我突然領悟了一個人生道理。”
“什么道理”于裴清一言難盡地幫他貼好創口貼,“是不是讓你明白了,不要在江燼面前摸路邇的頭發”
莊弘搖頭,老神在在說“讓我明白了,好奇心害死直男。”
“滾。”于裴清和葉涂一起白了他一眼。
“灃城警隊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幫你們辦理調職。”
司步剛打完電話,發現他們幾個都用異常詭異的眼神,望著不遠處的江燼和路邇。
他也好奇地站了過去,和他們一起遙望那邊的兩個人,看了半天沒看出江燼和路邇有什么古怪,就問,“怎么了,你們看什么呢”
于裴清忽然道“要不要開一局”
莊弘“開。”
司步“開什么”
于裴清“賭江燼什么時候對路邇告白。”
莊弘“這個時間不好掌控,干脆賭江燼告白會不會失敗。”
司步一聽這事兒,也來了點興趣,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道“江燼這孩子心思深沉,行事謹慎,又很能藏事兒,我覺得他未必敢主動攤牌。倒不如賭路邇什么時候發現江燼的心思。”
葉涂被他們三個成年人搞得云里霧里“這有什么好賭的,他們不是已經在談了嗎喏,兩個人的手又牽在一起了。”
三位老大哥笑得意味深長,看著葉涂說“你啊,就是小孩子的想法,還太天真。”
然后他們一起唱起了“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三個人
硬是沒一個字在調上。
葉涂翻了個白眼“神經。”
他干脆加快步伐,追上了路邇他們。
葉涂腦子一根筋,對什么事情有求知欲當場就要知道答案,于是他直接站到江燼旁邊,說江燼,我問你。”
江燼正牽著路邇的手,而路邇閉著眼一邊走路一邊補覺。
他看著葉涂,沒什么表情“問。”
葉涂“你倆真沒在談”
江燼的臉色瞬間由白轉黑,壓低聲音道“少管。”
葉涂嗤笑一聲“慫,你居然真的不敢跟他告啊”
江燼擰著葉涂的耳朵,沉聲道“別找死。”
葉涂想反擊,奈何現在是在非作戰區域,不能隨便用異能。
單純比力氣,他遠遠不如江燼。
葉涂只能一邊掙扎著一邊動嘴皮子,大喊“路邇路邇江燼他喜歡啊啊他啊啊啊我耳朵,耳朵江燼我殺了你”
路邇原地松開了江燼的手,睜開眼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