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步表情浮夸“噫”
路邇“你再噫一個試試看。”
江燼給他和聲“再噫一個試試看。”
司步咬了一口蘋果后舉手投降“我認輸,我1打2沒勝算。”
“讓你1打1你敢嗎”路邇換了一條腿給江燼繼續按,愜意地靠在沙發扶手上。
“不敢不敢。”
司步看著他自然無比的動作,沒忍住揚起了眉毛,沖江燼眨了眨眼。
江燼嘴角稍揚,但沒說話。
“邇邇在看什么呢”司步總覺得路邇會看書這件事很奇怪。
不過,也不光是看書這件事奇怪,其實路邇不管做什么都讓他們覺得違和,但違和中又莫名的帶著一種合理。
非要類比的話,看見路邇看書,就像是看見一只貓咪在看電視,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貓咪應該不會在意電視里在演什么,路邇大概也不是很在意書里在寫什么。
路邇把書合上,扔給了司步。
司步看到書名后,傻眼了半分鐘有余。
他想,壞了,這貓咪看的還不是一般的電視,是春天的動物世界。
因為路邇這本書的書名是淺談愛與性的相關性。
司步驚訝地看向江燼,江燼回以一個“別看我,我也還在震驚中”的表情。
這時,別墅響起開門的聲音。
這一次回來的人是于裴清。
只有于裴清。
由于司步還在驚訝路邇看的書的內容,而江燼還在認真地給路邇按摩小腿。
所以第一個對于裴清發出疑問的,竟然是一向對別人的事漠不關心的魔王大人。
路邇問他“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莊弘呢”
于裴清的眼神空洞,表情憂郁,動作僵硬,呼吸有出無進。
路邇“”
于裴清“為什么。”
路邇被他問懵了“”
江燼和司步也終于朝他看了過去,并且關心道“你怎么了看著一臉命不久矣的樣子。”
于裴清說“我剛從地獄回來。”
路邇很感興趣地坐了起來,望著他“你怎么去的啊”
他的腿從江燼手中收走,以至于江燼懷里忽然一空,嘆了一聲氣。
于裴清說“莊弘有了艷遇,就在泡溫泉的時候。”
路邇“跟你去地獄有
什么關系”
于裴清雙目無神地看著路邇,說“那一刻,我已身處地獄。”
路邇不懂“啊”
司步卻猛的跳了起來“什么”
他沖到于裴清跟前,抓住于裴清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你說莊弘有了艷遇還是在這里在我們一起團建的小島上”
于裴清擲地有聲道“沒,錯。”
司步“我就知道我不應該和未成年小孩一起泡溫泉,否則今晚的艷遇本來應該屬于我。”
他們兩個人懷抱著同病相憐的心情,相擁而泣了幾秒。
路邇問江燼“他們哭什么。”
江燼說“自己的單身固然可怕,好兄弟的艷遇更令人揪心。”
路邇“哦,他們嫉妒。”
江燼“比嫉妒更可怕。”
路邇“比嫉妒還可怕的是什么”
江燼說“是他們兩個現在心里正在想既然他可以,那我也可以。”
江燼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于裴清和司步松開彼此的肩膀,兩人同手同腳地一起擠上了樓。
幾分鐘后,他們換上了自己行李里最體面的衣服,用發膠胡亂抓了個并不怎么適合自己的發型,然后又同手同腳地一起走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