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衡的薄唇挺鼻沐浴在陽光之下,神態高徹,薛縈怔怔地盯著它們看了片刻,才輕聲回答“是嚴重了些。”
謝明衡淡淡地嗯了一聲。
薛縈回過神,找話說道“淞哥哥,你不問我為什么不清大夫來看看嗎”
謝明衡仿佛不太在意“為什么”
薛縈道“午膳后袖翠就發現我腳踝上的扭傷更嚴重了,讓薛奇去請大夫,不過王大夫今兒出門了,不在家,而附近方圓二十里其他的大夫都是些赤腳大夫,他們的傷藥還沒我從家里帶的好,叫了他們也沒用,所以現在就只能讓它先這樣嚴重了。”
謝明衡又淡淡地嗯了一聲。
薛縈發現,這個人的性格和陳兆淞不很相似,淞哥哥性格溫柔,這個人卻冷淡很多,淞哥哥喜歡龍井茶糕,這個人卻一點都不喜歡。
不過,他的鼻子和嘴巴和淞哥哥很相似,臉型也有幾分相似,聲音也有幾分相似。
思及此,薛縈再盯著對方的下半張臉看。
停歇在黛瓦上的翠鳥迎來了它的同伴,一只羽毛更加華麗翠鳥落在了它身畔,而這時,謝明衡突然扭過頭盯著薛縈道“我以前是不是會一些粗淺的揉捏之術。”
薛縈愣了下,她反應飛快地道“應該是會的吧,你家是做藥材生意的。”
陳兆淞是大夫,然而做大夫的人,身上常年都帶著一股藥材的味道,這個人撿到他的時候,身上可沒有半分藥材的味道,而且大夫也算一門技術,薛縈當初可不敢告訴對方他是個大夫,只說他家從前是做藥材生意的。
他陡然如此問道,薛縈維持平靜道“淞哥哥,你是想起什么了嗎”
謝明衡依舊盯著薛縈,“我想起了我給一個小姑娘揉捏腳踝的場景。”
薛縈愣了下。
“阿縈,你好像有些心虛。”謝明明衡犀利道。
“我哪里有心虛”薛縈的反應同樣敏捷,她眼神不虞地盯著謝明衡,“你以前可沒有給我揉捏過腳踝,淞哥哥,那個小娘子是誰”
謝明衡不曾被薛縈帶走思緒,他看了薛縈一會兒,說“我失憶了。”
薛縈“”
謝明衡“什么都不記得了。”
薛縈“”
謝明衡說完抬起眸,繼續望著黛瓦上互相梳理羽毛的翠鳥上。
薛縈盯著他,腳踝上的疼痛越發明顯,她索性直接問道“那現在你還記得那些揉捏之術嗎”
謝明衡轉身看向薛縈。
薛縈蹙了下眉,可憐兮兮道“我的腳踝很疼。”
“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抹了藥,但是沒用。”
她振振有詞道“而且,要不是因為給你求平安符,我的腳踝也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