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的周晉宇俯下身,一只手搭在她靠著的座椅上,看一眼對面的陳遲俞,然后陰陽怪氣的說“周望舒,這個不是你在國外成天追著跑的那個男的吧,還以為你是個癡情種,怎么剛一回國就換了個男人勾搭。”
“你別沖著我說話,”周望舒連眼神都懶得遞給他,“你有口臭。”
“你”周晉宇想罵她,但忍住了,倒不是因為這在公共場合,而是想用另一種方式惡心她。
他抬頭看向陳遲俞,“兄弟,別看她現在人模狗樣的,其實就一潑婦,聽我一句勸,離她遠點,不然”
他話沒完,因為周望舒拿起旁邊的杯子潑了他一臉水。
不是說她潑婦嗎,嘿,她就是,潑死他個龜孫。
順便再罵上一句∶“幾個月不見,周晉宇你這滿嘴噴糞的本事是越來越長進了。”
“周望舒我艸你母”
周晉宇用力抹了把臉,揚起胳膊就要跟周望舒動手。
周望舒出于本能縮著脖子閉上了眼,一秒后,耳邊傳來一聲慘叫,慘叫聲當然不是從她嘴里發出來的。
她睜開眼,看見原在她面前的周晉宇竟然跪在了她面前。
陳遲俞站在周晉宇身后,反鉗著他的一只手。
這會兒,周晉宇嘴里疼得直倒吸氣,五官都扭曲了。
周望舒料到了陳遲俞會幫她擋下周晉宇,但周晉宇那么大個塊頭,她完全沒想到陳遲俞能一下子讓他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
而且,周晉宇看著像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陳遲俞面上卻是毫不費力的樣子,眼底也毫無波瀾,神情依舊鎮定淡然。
周望舒心里頓時臥槽一聲。
看來他不止是長得有點東西啊。
她不禁想到一句話有些人表面上玉面書生,背地里蒼南猛獸一身肌肉。
因為這句話,周望舒的目光控制不住朝他手臂看去
他身上原本合身的西裝此時完全被肌肉撐了起來,都不用脫衣服就能看出非常有料。
周望舒體內那好色的dna頓時就動了,都快要控制不住想上手扒他衣服了。
在她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陳遲俞那快被肌肉撐爆的西裝上時,餐廳經理帶著幾個服務生趕了過來。
陳遲俞將周晉宇像扔垃圾一樣扔給他們,“把他丟出去。”
餐廳經理并不認識陳遲俞,但大概是他氣勢太盛,加之他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質很重,餐廳經理直接選擇了聽從,讓人架著周晉宇就把他往外拖。
也不知道陳遲俞在周晉宇身上使了什么暗勁兒,這么長一段距離,周晉宇還疼得沒緩過來,愣是一聲沒吭。
“陳先生”周望舒看向陳遲俞,挑著眉問他,“這是會格斗”
周晉宇當然不止這一次想對她動手,大多時候都是她死黨朋友安彌收拾的他,安彌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格斗術,她記得安彌有一回也是這樣對付周晉宇的。
“會一點。”
陳遲俞正了正領結,坐回她對面的座位。
周望舒對剛才的那種鬧劇早已習以為常,不存在受驚的情況,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臉上又掛起笑容,“有件事我必需得解釋一下,關于他說我再國外成天追著個男人跑的事,這是事實,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喜歡個男生,喜歡我就追嘍,但自從去年知道那男生學術造假后,我覺得他可跌份兒了,才不喜歡他了。”
“周小姐不用向我解釋。”
“那怎么行,我可不想被喜歡的對象看成是個見異思遷的壞女人。”
喜歡的對象
陳遲俞很明顯注意到了這個字眼。
“沒錯,”周望舒直接跟他攤開了說,“陳先生,我對你一見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