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的上一秒,她還在嬌聲嬌氣地說“爸爸就是不愛我了,嚶嚶嚶,人家不想跟你說話了。”
掛掉電話的下一秒,她聲音立馬粗八度的罵了聲“老逼登。”
在旁邊看完她這變臉表演的安彌很難不笑。
周望舒瞥她一眼,“收起你那大牙,下去了。”
安彌的目光上下一掃,“你就這么出去”
周望舒卸了妝后沒再化妝,現在素面朝天,換的衣服也挺素,一下從嫵媚美人魚變成了純情小白花。
“就這么出去有什么問題”周望舒頭發一撩,“美貌這塊兒不是咱驕傲,化不化妝都美得冒泡,誰看了都得五迷三道。”
安彌又笑了聲,“你還押上了。”
周望舒接著又秀了一手“文采就是這么棒,隨便出口就成章,從小就是別人榜樣,任他們拼了命也攆不上,喲喲,切克鬧。”
她不僅押上了,還邊唱邊跳上了。
安彌本來是個不愛笑的人,但是吧,有這么個沙雕玩意兒在身邊,想不笑都難。
“走啦,還下不下去了。”
兩個人從房間里出去,朝電梯間走,但路過一間房時,周望舒忽然停下了腳步。
見她停下,安彌正想問她怎么不走了,周望舒卻在她開口前搶先跟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躡手躡腳地將耳朵貼在了她們跟前這間房的門上。
安彌也跟著她把耳朵貼上去。
這家酒店的房間隔音效果不太好,不用把耳朵貼這么近也能聽清里面在說什么,周望舒就是聽到里頭傳出來了周晉宇的聲音才停下的。
兩人趴門口聽著里面的談話
“哥,你別管我了,周信宏他能拿我怎么樣。”這是周晉宇的聲音。
“我是你哥,我能不管你嗎你說你招她干嘛,哪次討著好了”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能被周晉宇叫哥的人當然就是周崇禮了。
“我是沒討著好,但她也沒好到哪兒去,我這叫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有什么用你覺得周信宏會把公司給她這么一個可勁兒倒貼男人的戀愛腦這不相當于是把公司拱手讓人你純屬白費功夫,自討苦吃。”
可勁兒倒貼男人的戀愛腦
他們竟然這么想她
周望舒提起一口氣,然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那她就放心了。
“萬一她哪天不戀愛腦了呢我這么跟她耗下去,就算她以后不追著男人跑了,她在周信宏還有那些個董事眼里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
喲,周晉宇那沒發育完全的大腦還能想到這兒呢,也是挺難為他腦子的。
周望舒覺得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這倆腦子都不太好使,沒有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的必要。
離開酒店,兩人去往宴會廳。
晚宴已經開始,周望舒拉著安彌落座。
在一眾身著西裝與禮服的人群里,周望舒都不用刻意去找,一眼就看到了只穿著純白襯衫的陳遲俞,他這人氣質干凈,穿白襯衫看起來就更干凈了,像浸了水的白玉一般,養眼,實在養眼。
坐下來十多分鐘,周望舒一口東西沒吃,光看陳遲俞去了。
什么叫秀色可餐這就叫秀色可餐。
又過了會兒,她看見陳遲俞拿著手機起身朝外走,估計是有重要的電話要接。
周望舒眼珠子一轉,偏頭跟安彌說“你先吃著,我出去一趟。”
周望舒跟著陳遲俞來到宴會廳外,與他保持著十來米的距離,等看見他放下手機才朝他走過去。
“陳先生。”她笑著沖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