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真站在旁邊等著他們商量好。
袖口被她拉扯著,魏欽用審視的目光望著明黛,明媚的少女滿眼的哀求。
他慢慢抽出袖口,側身從長條案后走出來。
他也不曾說答不答應,明黛喊了他一聲“誒”
“怎么還要我吃口酒再去。”魏欽悠悠地說。
明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是愿意用她編的那套說辭為自己解釋啦不過他要是真能染上一些酒氣那更好了,她眼睛到處看了看“這兒有酒嗎”
魏欽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沒有。”
明黛無言,都什么時候了,她擺擺手,催促“那你快下去,別說漏了嘴,別提我,快快快”
魏欽不慌不忙地步下樓梯,那樣子只讓明黛著急,忍不住跺腳。
浦真先跑下去開了門,看見魏里老有些意外“二老太爺您老人家怎么過來了”
浦真笑呵呵的,沒將他請進后面正堂,只扶著他在樓下坐著,吩咐姜娘燒茶。
魏里老和魏欽的血緣關系并不遠,甚至還很近,魏欽的親祖父排行老大與魏里老另外還有個三老太爺是嫡親的兄弟。
小梅花巷的魏老太爺和魏里老兄弟三個是堂兄弟,而魏欽的父親被魏里老的兄長大老太爺過繼給了小梅花巷魏老太爺。
魏里老帶著笑意問浦真“你們大爺在家嗎”
“二爺爺。”魏欽從樓梯后走出來。
魏里老看著這個家族中最出色的孩子,神色復雜,皺眉拐杖敲地“你舍得回來了”
面對這位上了年紀的長輩,魏欽也不見親近,但他親自接過姜娘呈上的茶盅奉給了魏里老,疏離中總帶著幾分恭敬。
魏里老抿了一口茶,問起昨晚的事。
既答應了明黛,魏欽自然說的便是她編好的故事,只是再熱鬧的宴席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是冷冰冰的。
“前些年也不見你與蕭家的孩子交好。”魏里老自然認識蕭遜。
魏欽沉默了一下說道“他幫過我幾次忙。”
魏欽從前半年都不與蕭遜見一面,這才短短幾日已經見過他兩次了。
魏里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要離開,他還要接著去其他街巷通知民戶注意安全。
魏欽送他到門口,又聽他說“住在你家隔壁明先生家的姑娘說你夜間吵鬧,以后小聲一些”
魏欽“”
他關上門,回頭看從樓梯口冒出腦袋的明黛。
明黛見藏不住,只好出來,甕聲甕氣地問“怎么樣”
“你不是在那兒聽著”魏欽說,“沒聽清”
明黛抿緊了唇,偏過頭,不接他的話,眼睛轉了轉“不管怎么說,這以后,你再也不是旁人口中的賊寇了你還是要謝謝我的”
魏欽微微俯身,背著光,他面色陰暗,深不見底的眼眸盯著她,勾唇“這件案子不是我做的,你又怎知旁的也不是”
明黛心里一咯噔,被他嚇了一跳。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動作明顯的僵硬“我,我頭疼,先回去了”
她急忙忙轉身提著裙擺往園子里跑。
“大爺何必恐嚇明姑娘,明姑娘也是好心。”浦真看不下去,忍不住說。
魏欽沒有說話,只是神色不明地看著明黛,心里閃過一絲困惑。
明黛走下梯子,嘴里還在罵“瘋子真是個大瘋子”
她正想進屋,又聽到了敲門聲。
明黛身影一頓,詭異地看向大門,又看向梯凳。
怎么回事
怎么每次她從魏家回來,總有人敲門。
她猶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姐兒在家嗎”
明黛眼睛猛地來亮起來“百宜”
她抽出門閂一看,果然就是她的百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