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她覺得危險,也讓她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像是案板上的羊羔,怎么掙扎,都逃不過被粗暴分解的命運。
裴燃“你覺得我會信嗎”
玉荷“不信,也是做兼職買的。”她小聲反駁,語氣嬌蠻,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可很快,她就不敢這么囂張了。
因為,裴燃拿出了手機,他準備打給誰媽媽還是裴叔叔,這樣的猜測讓玉荷心提到嗓子眼。
也讓裴燃抓住了把柄。
“我說我說”
她從椅子上起身,趕忙握住裴燃的手,語氣更是帶了一絲懇求。
那模樣,委屈得不得了。
裴燃看了她一眼,隨后便關了手機。他并不是恐嚇她,而是真的打算打電話給她家里,他不可能看她墮落,也不可能讓她自己毀了自己。
如果管不住自己,那就讓她家里人來管。她需要約束,她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樣野蠻生長,因為她是玉荷,玉荷不善良。
裴燃“你說。”
像是審犯人一樣的話,讓玉荷氣得半死,氣得恨不得打他。可她不能破口大罵,也不能撒潑,因為裴燃這個瘋子真的會告訴媽媽。
媽媽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一定饒不了她。這還是最輕的,她更怕媽媽會受不了刺激。
因為,這事不光彩。
“我談了個男朋友,男朋友買的。”
就算裴燃一開始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還是身體僵硬,手臂青筋暴起。
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它影響接下來的對話。可他的聲音還是染上了一絲焦躁不安“校外的,還是校內的,多大,在一起多久了,有沒有出去開過房。”
再到最后一句話時,他幾乎是啞著聲問出口誰都能感到他的憤怒,玉荷也一樣。
她不懂裴燃為什么會生氣,更不懂他為什么要問這些事情。但她知道,不能真的將所有事告訴他。
因為裴燃很壞,他不喜歡她,他會拿這些東西威脅她,甚至可能她說了以后,還是會告訴媽媽,以及老家那些人。
他一直都這樣,很壞很壞。
不讓別的小朋友和她玩,和媽媽告狀,說她壞話。
“校內的和我一樣大。”
“在一起,三個月,沒有開過房。”她盡量把這段關系合理化,也希望裴燃不要再問。
所以還主動解釋道“他家里很有錢,是富二代,衣服是他給的禮物。”說著說著,玉荷自己都快信了。
這樣模糊的解釋,裴燃應該沒有理由再懷疑什么了吧。她縮在椅子里,小心翼翼地偷瞄他的反應。
正好撞進男人審視她的目光,冷淡沒有情緒。他并沒有相信,玉荷趕忙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睛。
心底再次拉響警報。
“他叫什么,那個系。”
“你又在怕什么,玉荷,你在撒謊對嗎”不是詢問,而是肯定,裴燃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不想告訴我,也可以留著和阿姨說。”平靜到幾乎沒有起伏的話,卻讓玉荷慌得不能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