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死的有多慘,它就有多兇殘。
惡鬼是不需要休息的,那么強大的怨氣催生出來的惡鬼,自然也不會懼怕白天。它可以出現,只是不愿意出現。
或許此刻,它就躲在某一處角落,靜靜注視她。只等她犯錯,惹怒它,再將她殺死。
這樣的念頭,讓玉荷一陣惡寒。
她用帕子捂著唇,一陣干嘔,因刺鼻的血腥味,因躲在暗處那惡鬼黏膩的視線。
她不知道它為什么不殺她
或許是為了折磨,也或許是為了戲弄。但此刻,玉荷都沒有心思想,她只想趕緊去水房,去清洗去收拾。
想著,她隨便拿起一件旗袍穿在身上便往外走。走到半路,進入陽光下,她才覺得那股陰冷離自己遠了一些。
同時,暖陽陽的光撒在她身上,讓她感到一陣久違的舒適,就像是在冰柜里待久了。也確實不差是冰柜,冷的讓她難過承受。
她推開院子們,進入村道。
發覺今日的村子,安靜的有些詭異。往日因為她丈夫喜靜的緣故,這座村子會比較安靜,但不該是這樣的死寂。
起碼像這時中午,家家戶戶應該燃起炊煙。而不是像現在整個村子無一點動靜。
玉荷想到昨夜那事,便知道那些村民怕也是兇多吉少。她與他們不相熟,曾經因為血緣關系也對他們多一絲偏愛。
但現在不一樣,她們之間夾著她丈夫的命,所以玉荷很坦然的接受了他們的死亡。
她用帕子捂著鼻,輕咳兩聲。
隨后,便往祠堂走。突然在一個拐角,她看到了一具男尸,一個缺了半截身子的男尸。
先前,她看到了都是一些殘肢碎屑。雖然看起來惡心,殘忍。但因為碎的太過,玉荷看著很難聯想到人體上去。
自然,也減少了一份恐懼。
而這個尸體不一樣,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砍成兩半。也不一定是砍的,他的下肢斷裂缺少,那口子也不平整,比起像刀砍,更像是被什么吃人的怪物野獸咬碎咬斷吃掉。
玉荷雖然會很多秘術,但她終究不是做道士的,見不了那么多惡鬼,更不會碰到太多恐怖事件。
她將自己的一身本事,教給兒子。兒子在教自己的孩子,一代又一代的苦練,鉆研。才有了現在族里完整的教學體系,所以,她雖然是第一代。
但她的能力并不比其他人強。
更別說和簡泊淮這位被當做繼承人教養的天驕比。簡泊淮解決不了的東西,她更解決不了。
活得久,只是見的多。
膽子也沒有多大,她害怕了很怕,很怕。但多年的習慣,還是讓她沒有表現出來。
她只是繞過那堆不明物體,向村子中間的祠堂去。她不是沒想過跑,但就像她想的一樣,簡泊淮簡泊舟兩兄弟都走不出去的黑霧,她一個人又怎么可能走得出去。
曾經,那霧是她用來控制別人的工具,此刻那霧是別人用來控制她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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