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溪溫言時,插話發脾氣道“藍溪你和他廢什么話,你們給我打他便是”說著,眉頭蹙起。
以及手臂用力,試圖將被對方緊緊控制的手腕扯出。可不知那男修是吃什么長大的,力氣大得驚人。
不管她怎么扯,自己的手腕還牢牢被對方握在手掌心。甚至因為她的拉扯,對方握得更緊。
直叫大小姐臉色發白,手腕疼。為了減輕痛苦,她不得不向前傾。試圖用拉近距離,緩解疼痛。
這也讓她被迫靠近他。
突地靠近,青年身上那股獨屬于男人的熾熱立馬涌上。讓玉荷難以接受的同時,破口大罵“還等什么還不敢去救我,還不趕緊把這臟東西弄開。”
她說得無所顧忌,言語難聽。
藍溪又怎么不想幫她弄開,而是不能。她一個嬌小姐不懂,看不出來對面男修道行深淺。她一個筑基后期,即將進入金丹的修士還看不出來,就很有問題。
藍溪的第六感告訴她,不可用強。眼前男修,要么身上有法寶在隱藏實力,要么就是道行比她高。
讓她探查不出來。
她們這一伙人,雖然人多勢眾,但修為都不高。而最高的還是她,既然她都打不過,那么強硬下去便是自尋死路。
金陵玉家的名頭雖大,但保不齊眼前這人是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不留遺憾。
所以,在自家小姐嚷嚷著要對其大卸八塊時,藍溪只能賠笑道“道友,都是誤會。”
邊說,她邊用秘法傳心音入自家小姐耳中“此人不簡單。”
隨著這道簡單至極的心聲入耳,那模樣乖張,一臉要弄死眼前修士的美人先是一愣,隨即不屑道“有什么不簡單,不就是個窮苦修士,有我金陵玉家強大”
大小姐傲慢慣了,根本不屑用心聲回復。所以這時,直接口頭道。
所以,不僅僅是藍溪聽見了,她對面那眉眼冷沉的青年也一樣。
如果不是自家小姐,藍溪絕對會罵一句蠢。但就因為是自家小姐,她只覺得無奈。
這位千金,被家中父親養得太過單純。雖然傲慢,暴脾氣,但也簡單,簡單到過了頭,一句話便能將她點燃。
分不清時局,也看不清時局。
這么個性子,遲早要吃大虧。藍溪想是這么想,卻不能說,還要替她解決眼前最緊迫的問題。
她將美人兒護在身后,防止兩人過多接觸。算是看著自家小姐長大的藍溪,很是了解大小姐的小毛病。
她討厭他人的觸碰,特別是外頭的男人們。她覺那些男修身上有一股難聞的氣味,那氣味聞到便覺食不下咽。
所以這時才會將兩人隔開,這是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是她害怕自家小姐在看清那張臉后,會忍不住發瘋。
小姐不在意那人,所以不記得。但她記得清楚,眼前青年是雪嶺謝家那位消失多年的長子,謝靖遠,也是她們小姐的未婚夫。
第一眼沒發覺,是覺得不可能。
那謝家雖不及尉遲家權勢滔天,但也是一方霸主,斷不會讓一個嫡子落魄至此。
沒了靈根,那他也還是謝家的長子嫡孫,就算那位偏愛繼室所出的幼子,也不會不給自己長子一條生路。
那雪嶺還有凡人城池,派他去做過凡人界的城主大人,過完這一生,不也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