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有氣便發。她指著那角落里靠在柱子上的青年劍修,一臉憤怒。
可話剛一出口,她自己便先愣住了。因尉遲洲還在身側,她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模樣。
哪里會說這些粗話,又這般彪悍。可她的話已經出口,想收回也不可能。
她站在原地,與那人四目相對。
耳邊是其他人的竊竊私語。
“我就說那些傳言是真的吧,你看這玉家的大小姐這不就本性暴露了。”無數人的言語在這刻傳入她耳中。
讓她不知所措的同時頭頂冒火。
她的不知所措來源于尉遲洲,氣惱源于那些嚼舌根的不知名修士,以及就在她不遠的謝靖遠。
可這一刻,她無暇顧及那讓她厭惡的人。只是怔愣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去看身側的白衣公子。
她的突然發作,不僅沒有打壓到柳瑟瑟和金蠻兒。倒是讓兩人忍不住諷笑,而其中最為開心的還要數柳瑟瑟。
她早就看她這副狐媚樣子不爽,以往都是她敗下陣,今天可叫她吃到了苦頭
甚至有些看好戲的想笑。
挑起了矛盾,柳瑟瑟便也識時務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可不想成為某些人茶余飯后的笑話。
金蠻兒卻是和她完全不一樣的想法,她早些天聽師兄妹們說她來了玄靈宗。
便想要去為阿兄討個說法,奈何她不出府,也不見人。讓她找不到理由去針對,如若直接打上門,倒時便成了她的罪過。
她自然也不愿意。
今天可算給她逮到了機會。
還罵她阿兄,她以為她是誰就因為她是玉家的女兒,就能折辱她阿兄。
“玉家的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威風。”直接罵人毒婦,金蠻兒不屑。
她也覺得同這種被家族供養出來的嬌小姐對罵,丟了份。
誰不知道這玉家的女兒,除了出生好會投胎,基本一無是處。明明家中只有她一個獨女,父死子繼,往后整個金陵城都是她的天下。
這樣的身份,金陵城主不是培養她,或招個上門女婿。而是將她嫁出去,還嫁到雪嶺那離金陵格外遠的地方。
不就是打算,不給她繼承家業。
說得好聽是不想自家女兒受管家之苦,說得不好聽就是爛泥扶不上墻,連自己的父親都瞧不上她,將她放棄。
以自身能力進入玄靈宗的金蠻兒自然看不上這種只知道嫁人的嬌小姐。
就算再漂亮,也是籠子里的鳥。任男人挑選,嫁一個好男人便是她的人生目標,一個讓她覺得可笑的人生目標。
不屑嫌棄已經擺在明面。
玉荷那里受過這種氣,她氣得身體發熱,胸腔憤懣,臉頰手臂,脖頸隱隱有紅光閃過。
她快被憤怒淹沒,理智消失。
玉荷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炎毒多年的折磨,讓她早就
清楚自己該在什么時候服用冰珠。
可今天紅兒和藍溪不在。
沒有人上千提她壓制毒素。
她握緊雙手,想要強行壓下怒火,讓自己保持一絲理智,起碼不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