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也明白這點。
她想振作起來,起碼不要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她需要自保,可身體上的東西幾乎讓她難以承受。
她好熱,好熱。不只是還有很奇怪的感覺。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摟著謝靖遠的脖子,將臉埋進他胸膛。
眼淚模糊他的前襟,可不夠,隔著一層布料的冰冷就像是明明有緩解疼痛的藥,卻不愿意給她用。
玉荷的腦子,已經有些糊涂了。
她只想要緩解身上的燥熱,在這危險時刻竟然想要解開青年身上的道袍。將自己滾燙的臉直接貼在他皮膚上。
而她,也付出了行動。
在謝靖遠手中長劍刺入藤妖要害時,他胸膛衣領大開。懷里臉色發燙發熱的女孩,一口咬在他肩頸。
隨即便是拉下自己身上那藕粉色長裙,縮在他懷里。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女人抬頭。
一雙溢滿春水的眸子,可憐又無辜地看著他。她并不覺得這么做有問題,也沒覺得和一個男人衣不蔽體的攪和在一起有錯。
她只是太熱了,而他身上剛好有讓她可以解暑降溫的東西。
他愛她,他喜歡她。
這樣的夜里,他明明可以不顧一切地擁有她。是啊,她中了藥。與他發生關系,是迫不得已,是必須。
他是在救她,是在幫她。
可怎么能不顧,他怨他恨,但從始至終沒想過要傷害她。
更沒想過強迫,或者乘人之危。
他明白玉荷不愛他,也從未想過要和他在一起,自然不會愿意和他發生關系。這世道對女子苛刻,對世家大族的女子尤為苛刻,一旦兩人發生關系,她不嫁便會招來謾罵。
如若今夜發生了,明日她醒來便是結仇。雖然他們之間一直都不怎么好,但他也不想鬧得更僵。
謝靖遠自認不是個君子,但也絕不是一個卑鄙齷齪的小人。看著藤妖破碎的尸體,他收起長劍。
隨即,手中變化出一枚冰珠。
他抱緊懷里的人,將冰珠輸入她口中。那珠子是他的靈力所化,雖無法徹底解除她身上的藥性。
但可以緩解一二,他記得這次進入虛度幻境的人里有丹峰的修士。只要找到那群人,向他們討要一顆專門用來解這春毒的藥丸就好。
不過不能拖太久。
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吃了這藥,如果不及時緩解。便會因為精氣不通,血氣不順而留下暗疾。
她一個身嬌體弱的嬌小姐,自然是更容易出事。模糊不清的腦子,隨著那枚冰珠進入身體,漸漸清楚。
但這不代表,事情就變好。
并沒有,甚至更糟。
因為冰珠的作用不是緩解藥性,而是讓她的腦子清醒。從而用堅定的意志力控制身體,可大小姐本來就不是一個意志力強大的人。
她嬌蠻任性,想要什么便要弄到手。不舒服了,便
立馬說出來。
更是一點苦一點難都受不了,這一刻她難受到極點,眼神中都是無法控制的痛苦。
她清楚地明白,有些事情不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發生,就算這個時候她愿意,過了幾天她便會后悔。
但這一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