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至她身邊,隨即蹲下輕聲詢問“可還好受。”
問的是什么,兩人心知肚明。
玉荷不是什么貞節烈女,加之昨日那事是為解毒保命。實在是迫不得已,而且已經發生,再后悔也沒用。
多思多想,也只是圖添煩惱。
唯一讓她不爽的是,解毒對象是謝靖遠。那個被她百般嫌棄的臭蟲,玉荷好膈應,好臟。
他吻過她的手,肩頸,很多地方,那些地方有的在手臂,有的在緋色羅裙下
雖然已經清理過,身上也沒什么污濁和臟東西。但她就是覺得膈應,臟。需要重新換一套衣服,還要里里外外重新洗個澡。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處除了有點不舒服,并沒有太大痛楚,像是已經上過藥。
一想到這個,大小姐臉黑了。
她確實不是個貞潔烈女,但這不代表誰都可以。以及藥效解了,他為什么還要做那種事情
就算是給她上藥,大小姐也不領情。
她好氣,但這時卻沒辦法發泄。因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就是她想起來。
他昨夜好像沒有弄在體外。
全部都留在了里面,而且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很多東西。多到她記不清,只知道毒解了,他還在繼續。一次又一次,將她弄得骨頭都要散架。
“藥有沒有藥”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懷孕,大小姐立馬害怕起來。
她怕會生一個像謝清遠的小孩,怕與他綁定在一起。更怕自己沒辦法和尉遲洲在一起玉荷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尉遲洲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只知道,在知道自己可能會懷孕時,她很慌。從頭慌到腳,那種恐慌不差是見了鬼。
但要是真的鬼,她還不會那么怕。給謝靖遠生孩子,是比見鬼還嚇人的事。
她怎么能給他生孩子
他也配
帶著這樣的想法,女人眼角眉梢都是躁郁,對蹲在自己身側的男人急切道“避子湯,避子藥。”
“謝靖遠,你有沒有,你應當是有的。你們玄靈宗的弟子,最喜打打殺殺,到處歷練。會受傷,身上必定會備藥。”
“這種藥,也是有的對不對”
他知她表情不對,嘴里也吐不出一句好話。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句。
她惴惴不安,祈禱地看著他。
期待他點頭,說有。
可事與愿違,青年劍修眼角溫意斂去,隨即不緊不慢道“沒有。”
短短二字,冷到徹骨。
但大小姐并不關心他的態度變化,又或者說也沒有心情注意,她只在聽到那句沒有時,立馬蹙起好看的眉。
小聲道“怎么可能怎么會沒有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她聲音激動,略帶焦急。
這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在女人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她頸側白皙的皮膚緩
慢升起一道道帶著星火的細小血線。
它們攀附在她身上,漂亮得像是一朵艷麗的紅花。但謝靖遠明白,那不是紅花。
是炎毒,一種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