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聲音傳來瞬間,司越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哽咽著喊了一聲媽,就再也支撐不住,哭出了聲來。
“別哭,越越別哭,迪樂在你身邊嗎我們都好好的,我們都沒事我們躲起來的地方有位御獸師,他救了我們所有人。”
梁玉如的聲音通過司越老舊的智能手機揚聲器傳出來有些失真,可司越和陸迪樂的卻緊緊依偎著彼此,對著手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之中,司越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情感原來,在她努力幫助救援別人的同時,自己的家人也因為陌生人的幫助而活了下來。
像是一些奇妙的鏈接。
司越和家人在御獸師協會團聚,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后,司越得到了武思飛帶來的消息。
“死亡34人,受傷687人,其中重傷65人,大部分脫離了生命危險,目前還在搶救的有5人。”這些寫在紙面上的數字被統計出來的時刻,化作了冰冷的數據。
可在這簡簡單單一句話中,卻是無數個破碎的家庭。
司越發現自己面對這殘酷的后果,竟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次的次元裂隙出現的位置,人流量太大了”武思飛也神情肅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是聯邦成立有史以來傷害最大異獸入侵事件。
“學姐,”司越捏緊了拳頭,聲音輕輕的,“要怎么做,才能將這些異獸徹底消滅”
武思飛和司越對視一眼,她上前給了司越一個擁抱,“先長大吧,小學妹,這些事先交給我們。”
司越將下巴抵在武思飛的肩頭,眼眸黑沉沉的。
武思飛一看她挺直的脊背和繃緊的肌肉,就知道司越沒聽進去,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她的臭脾氣武思飛也不是第一天領教了,她也明白司越此時正處于剛經歷了災難后的應激狀態,于是武思飛嘆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索性不再安慰,“好點了嗎好點了我就帶你去個地方。”
司越一下子站起來,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現在狀態正好,隨時可以戰斗。
于是武思飛帶她來到了御獸師協會的最高層。
電梯門打開,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就駐守在門口,看見兩人走出電梯,攔住兩人,禮貌地要求兩位出示通行證。
武思飛沒有這個玩意,但她能搖人。
一個電話后,電梯正對的通道盡頭的那扇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還沒靠近,就是一句,“祖宗唉,你跑過來干嘛”
他瞥見武思飛身邊還有一個人,語氣有些不好,“你怎么還帶人上來了”
只是話沒說完,他靠近看見了來訪兩人,后續的話語一下子哽在了喉嚨里。
武思飛神色輕松地給司越介紹,“鄒凱,渝洲御獸師協會的會長秘書。”
這位是司越。”
司越禮貌地向鄒凱點頭,內心卻很詫異,會長秘書這人身份不一般啊,學姐帶自己來這里是做什么
鄒凱沒再說話,頗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同司越握了握手,還是嘆了口氣,幫他們兩人做了登記,帶她們走進了那扇大門。
頂樓只有這一扇門,推開后,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里足有一百來號人的存在,不少人步履匆匆,手上滿是文件。
司越一眼就看見了會議室的最前方,一名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他身后的椅背上站著一只神俊的金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