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簡知鳶也不糾結了,跟著他朝頂樓走去。
只留下轉角幾位藝人面面相覷。
簡知鳶上到頂樓,眼前頓時一亮。
樓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地毯上又用鮮花瓣鋪出一條通道。
一路上都裝飾著氣球和鮮花,還掛著燈帶,不過這會兒沒開燈,看不到效果。
通道的盡頭,立著一只拼圖拼成的巨大的兔子,旁邊還有一塊用成千上萬朵新鮮玫瑰花扎成紅心。
整個頂樓簡直像一座夢幻樂園。
其他先不說,確實夠用心,應該也花了不少錢。
“簡小姐,你覺得這場景布置得怎么樣”盛銘跟在她身邊,忽然問道。
簡知鳶看著他一臉喜氣洋洋的表情,頓了頓才說“挺好的。”
“如果是向簡小姐求婚,能成功嗎”盛銘又問。
簡知鳶一愣,委婉地說“求婚能不能成功,主要看人吧,和場景布置似乎關系不大”
“對,主要看人”盛銘拖長聲音,轉頭去看霍承淵,還沒看到人,動作忽然一頓。
剛才那只小熊貓,上來圍著霍承淵轉了兩圈后,就跑到那只拼圖兔子面前,圍著兔子打轉了。
它反正也碰不到任何實物,也就沒人管它。
這會兒熊貓幼崽剛好轉到兔子正面,腦袋上多了顆氣泡盛家這位太子爺怎么腦子不太好的樣子,難怪被騙都不知道
盛銘頓了頓,問道“我怎么”
他想問“我怎么被騙了”,可話到嘴邊,就像是碰到一股阻力,怎么都說不出口。
一著急,在舌尖上咬了下,痛得他眉頭緊鎖。
“什么”簡知鳶疑惑地看著他。
“怎么感覺你有話要說”霍承淵一邊遠遠躲著熊貓幼崽,一邊又忍不住時刻關注小家伙的動靜,所以第一時間看到了那顆氣泡,也明白盛銘想問什么,“你突然來找我們,應該是有事吧”
“哦,我們老板今天在江盛酒店過生日,我聽說你們在這兒求婚,就上來看看。”簡知鳶先鋪墊了一下,又問,“你們是準備向盛小姐求婚吧”
熊貓幼崽回到了簡知鳶身邊,蹲在她頭頂,爪子不住扒拉著自己腦袋該怎么說呢怎么說呢
霍承淵和盛銘對視一眼,說“不是我們求婚,是袁先生求婚怎么,有問題嗎”
簡知鳶還沒想好要怎么說,順勢問道“霍老師和袁先生很熟”
“不太熟。”霍承淵搖搖頭,“他是盛小姐的男朋友,和盛銘比較熟。”
“我和令年12歲就認識,確實很熟,我連他家祖墳在哪里都知道。”盛銘看著簡知鳶,臉上的笑已經淡了幾分,“簡小姐是和他有什么恩怨嗎”
求婚在即,一個姑娘忽然跑來打聽男主角,還支支吾吾語焉不詳,很難不讓人懷疑動機。
這種事,盛銘其實見過不少。
無非是男主角腳踏兩條船或者第三方離間,他相信袁令年,自然就對簡知鳶產生了懷疑。
也就是她跟霍承淵多少有點關系,他才沒有直接發火,將人趕走。
“沒有。”簡知鳶聽出了他話里的警告,也意識到這個時間點不對,她又無憑無據很難讓人信服,已經打起了退堂鼓,胡扯道,“我只是剛才聽人說,今天日子不好,不宜婚嫁,所以想問問袁先生,有沒有找人算過”
這理由實在夠爛,盛銘差點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