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沙發上一靠,神色中帶著些許倦意,冷冷的灌著酒,好像完全沒有感知。
實際上,他們這種身上還帶著傷的,喝酒一點都不好。
“事先說好,你是見不得人的那個。”
成嘉言“知道。”
短暫的交流過后,又是幾杯雞尾酒下肚,由于他們喝的太猛,聞槿背著包來的時候,成懷瑾和成嘉言的意識都有點模糊了。
聞槿還記得今天自己的使命,她快步走到成嘉言的輪椅邊上。
“不是說”復現嗎為什么要喝這么多
成懷瑾在另一邊,他整個人窩在沙發里。
聞槿有些頭疼地想去看他的狀況,成嘉言的手輕輕一撈,將聞槿拉到自己身邊。
聞槿記得他身上的各種擦傷烏青還有腳上的骨折,她掙脫的動作驟然一頓。
他輕聲問“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不到五米開外,聞槿掀起眼簾看見成懷瑾直勾勾的視線。
如果要復現,這時候的聞槿就應該點頭。
她抬手附上成嘉言的額頭,少年像是尋找到可以依賴的東西,像是小動物那樣黏上來輕輕蹭了蹭。
眼神已經完全迷離了。
“好。”
她有點無奈,又覺得有點荒謬。
不論是成懷瑾還是成嘉言,真是夠任性的。
在看見聞槿點頭后,成嘉言像是安心那樣放下了手。
她給他墊了個抱枕,朝著成懷瑾走去。
沙發里的少年直起腰,成懷瑾摟住聞槿的腰,他的臉往她柔軟的腹部埋,搭在她后腰上的手還有些輕輕顫抖。
“我和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這樣劇烈的沖突。”
“雪崩的那一天,其實是他掙脫了我的手。”
已經帶著些許醉意的少年仰頭看她,柔軟的頭發隨著動作向后晃動,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我知道就算我抓住了他也于事無補,但那時候的心跳真的很快。”
“如果他死了呢被埋在松軟的雪下面,每辦法呼吸。”
身體一點點失去溫度,被暴雪吞沒。
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和成懷瑾幾乎完全一致的人出現了。
成懷瑾在恐慌。
聞槿的指尖穿過他柔軟的發絲,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她的眼眸在酒吧的燈光下帶著些許神秘感。
造物主是怎么樣看自己的呢
又或許,他和成嘉言的小心思在她眼中無所遁形
或許酒精真的麻痹了成懷瑾的大腦,他忽然不受控地想說些什么。
成懷瑾說“聞槿,我有點害怕。”
聞槿低著頭,她的手從少年的后腦勺上轉移到臉側,雙手捧住成懷瑾的臉頰,讓他微微抬起頭。
她的指尖觸摸到了些許濕潤。
不知道什么時候,成懷瑾開始掉眼淚。
亮橙色的眼眸浸染了淚水,比起世界上所有的寶石都要正規。
聞槿說“不要難過,我在這里呢。”
成懷瑾的好感度上漲了兩格。
好感度80任務開啟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接納他們兩人吧。</p>